他說道:“我小學的時候就是經常自己走這條路去上學。夏天的時候,知了就在樹上叫個不停,那時候,我媽媽還種西瓜,特別甜。”
聽著尤為說這些,南音很遺憾,他現在不能走了。
尤為似乎是看出了南音的擔心,他說道:“我是那年出了車禍,就不能走路了。”
“對不起。”南音蹲在他跟前。
尤為看著她閃亮的眼睛,搖搖頭,說道:“就像你說的,如果不是那張車禍,我現在可能還在一線城市打拚,忙得焦頭爛額,疲於奔命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裏。是你,今天點醒了我。”
南音欣慰的看著他振作起來的樣子。
尤為在樹下看著南音摘了很多花,還有映山紅。
看著滿山的映山紅,南音想,祁易琛,現在在做什麼呢?
城市果然是很宣泄的。
趙家別墅內,趙子萱躺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喝香檳。
助理竊喜的問道:“大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趙子萱白了他一眼,說道:“祁易琛答應了跟我訂婚,這個消息算不算是好事呢?”
助理聽了自然是高興的說道:“啊!真是天大的喜事呢!這離大小姐的計劃越來越近了!”
趙子萱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得意的說道:“哼!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說法。”
助理說道:“那是自然的!您是誰啊!趙家的大小姐,是不是!這不,現在又有一個好消息來了!”
趙子萱眼珠子一動,狡黠的問道:“什麼?”
助理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趙子萱露出詭異的笑,她低聲說道:“帶進來。”
“是。”
沒多久,助理就帶著一個打扮老土的女人進來了。
趙子萱打量了一番,看見她蒙著麵,頭發上也包著布,儼然一個印度女人的打扮,逗得趙子萱哈哈大笑。
“張媽,你是不是去過印度啊?竟然打扮得這樣像。”趙子萱笑的手中的酒杯都在顫抖。
原來是張媽,她候著腰,低眉順眼。
“趙小姐。”張媽卑微的聲音說道。
趙子萱嘲諷的說道:“你不在祁家服侍那個神經病,跑來我這裏幹什麼?你以為打扮成這樣子來找我,祁家的人就不會發現了嗎?”
聽到趙子萱這樣問,張媽趕緊解釋道:“趙小姐,我早上跟老樸說了,我是身體不舒服來看病的,他也看了我的病例,我昨天確實是去了醫院,今天我跟他說是去複診,他會相信我的。”
“哦,這麼說來,你還是很機靈的啊!”趙子萱冷嘲熱諷。
助理站在一邊,有些同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太太。
張媽含糊的說道:“趙小姐,我能不能見一麵張飛?”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小的就像是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嗡。
不過,因為大廳裏很空曠,氣氛也很凝重。
所以,趙子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哼!見張飛?”趙子萱冷冷的說道:“我安排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張媽縮手縮腳的說道:“趙小姐,祁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實在是害怕……”
可是趙子萱根本不理會張媽說的話,隻是覺得她在推脫。
“害怕什麼?”趙子萱問道。
張媽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子萱,又低著頭說道:“我昨天去醫院,把唐太太的藥給另外一個醫生看了,醫生說,這個藥是維生素,不是治病的藥,我想問,是不是您介紹的那個醫生弄錯了?”
助理替張媽捏了一把冷汗。
大廳裏異常的安靜。
一切就像是平靜下的波濤洶湧。
一秒鍾後,隻見趙子萱把手中的香檳杯朝著張媽砸去!
助理都不忍心去看。
張媽趕緊跪在地上,哀求道:“趙小姐,我做了虧心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白天服侍唐太太的時候,精神恍惚,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子萱站起來,厲聲的嗬斥道:“什麼虧心事?你現在是我的人呢,為我做事!做好我安排你的事就行了!你竟然還拿著藥要谘詢?哼!你一個老太婆,難道是這輩子都不準備見兒子了嗎?”
聽到趙子萱這樣說,張媽跪在地上,爬到趙子萱的腳下,痛哭流涕的說道:“祁家的人對我很好,我這樣做,實在是良心不安!”
趙子萱雙臂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說道:“好啊,既然你想做好人,想要心安理得,那麼就讓你看看張飛過得是什麼日子。”
說完,趙子萱朝著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助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
視頻裏張飛滿臉都是傷,正在搬運煤,臉上胳膊上,黑魆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