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琛猜到祁遠就是來說公司的事情,他早就有所準備。
隻見祁易琛從抽屜裏拿出來一份文件,遞給祁遠,他說道:“你不要著急,看看,這是我今天去簽的合同,一家做絲綢的。”
祁遠無力的翻看著這份合同,似乎並不感興趣。
“合同簽完,隻好設計稿一出來,就立馬從印度進貨,開始製作,到時候可以在十一國慶節的時候上市,我已經做了市場調查,非常有前景。”祁易琛自信的說道。
祁遠把合同合上了,雙手抱頭,痛苦不堪的樣子。
祁易琛不明白,公司到底是有多少事,把祁遠累成這個樣子。
“你現在這種狀態,薛姨知道嗎?”祁易琛問道。
祁遠搖搖頭,說道:“我每天早出晚歸,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
“我知道了,小遠,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情做成,到時候你就解脫了。”祁易琛說道。
次日清晨,一大早,祁易琛就聽見大廳裏有人在大聲說著什麼。
他穿好衣服下樓,隻見大廳裏坐著爺爺和薛曼麗。
祁易琛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走下樓,看見桌上放著他昨天給祁遠的煙。
“易琛,你終於下來了。”薛曼麗陰陽怪氣的說道。
祁易琛看見爺爺的臉色不太好,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是薛曼麗又在中間挑撥離間了。
“爺爺早。”祁易琛直接忽視了薛曼麗,走到爺爺跟前。
祁老也不好不給祁易琛麵子,說道:“嗯,早。”
祁易琛在爺爺身邊坐下來,薛曼麗走到祁易琛跟前,把煙往他跟前一放!
“易琛!你這是什麼意思?”薛曼麗雙臂抱在胸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祁易琛輕描淡寫的說道:“兩盒煙而已。”
薛曼麗卻小題大做的說道:“什麼?兩盒煙而已?你自己喜歡抽煙喝酒泡酒吧也就算了,不要帶著祁遠一起啊!小遠從小就是乖學生,人生很豐富,你自己體會就好了。”
祁易琛低沉的聲音說道:“昨晚十二點,祁遠來找我訴苦,你口口聲聲說關心兒子,該不會連兒子想要的是什麼都分不清吧?”
這話激怒了薛曼麗,她大聲斥責道:“我做人不需要你來教導!”
祁老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嗬斥道:“叫囂什麼?我還在這裏呢!想要造反啊!”
薛曼麗立刻老實了,她示弱的說道:“老太爺,你不知道,最近小遠在吃中藥,所以煙酒都是不能沾的呀!我看這次易琛分明是故意的,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你怎麼忍心?”
“你胡說什麼?”祁易琛氣憤的說道:“你自己給兒子選錯了路,他現在在公司痛苦不堪,你不去了解一下,還在這裏血口噴人!”
薛曼麗聽到這裏,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嗎?你不就是想要把我們小遠的身體弄垮了,好重新建築你的商業帝國嗎?”
祁易琛瞪著薛曼麗,簡直被她的一派胡言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祁易琛正要說什麼。
卻被祁老打斷了:“好了,你們不要爭辯了,即使這盒煙是易琛給小遠的,易琛也不知道小遠在喝中藥,倒是小遠自己,明知道自己在喝中藥,要接受這盒煙幹什麼呢?”
薛曼麗被祁老的話懟的沒話說。
祁老站起來,嘀咕道:“一早上的,浪費我的時間,還要我主持公道?”
薛曼麗站在祁老身後,自知理虧。
祁老拄著拐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裏,說道:“讓小遠晚上把這個季度的報表帶回來我看看。”
這話明顯是對薛曼麗說的,她趕緊惶恐的應答:“是。”
祁易琛不想繼續跟薛曼麗糾纏下去,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薛曼麗卻上前攔住他。
“幹什麼?”祁易琛質問道。
薛曼麗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易琛,你現在的心思應該多放在你媽媽身上,畢竟她是你的母親,母子一場,難道事業比母親的健康還要重要嗎?”
薛曼麗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張媽從大廳經過,薛曼麗趕緊閉嘴了。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薛姨還是多關心關心小遠吧。”祁易琛說完,走到張媽跟前,說道:“約好去醫院的時間了嗎?”
“是,約好了,下午2點去。”張媽卑微的說道。
祁易琛點點頭,離開了。
等到祁易琛的車開遠了,張媽腰杆都挺直了,她斜了一眼薛曼麗,漫不經心的提醒道:“薛夫人,在祁家,說話做事,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趙家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