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不是看人氣,看能力。”祁易琛說完,抱著南音直接上樓去了。
江風跟唐欣愉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不知道甄曦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看到江風的背影,遺憾的說道:“哎喲喲,這易琛天天跟這樣的紈絝子弟玩在一起,能學什麼好啊?大姐教子無方啊!”
聽著甄曦冷嘲熱諷,唐欣愉直接反擊道:“我是孩子沒有教育好,那你生一個教育教育我看看。”
張媽跟在醫生後麵,聽見兩位夫人鬥嘴,自然是不敢多嘴的。
甄曦卻逮著機會就說道:“張媽,這又是請醫生去給誰看病啊?娶了一個病懨子回來,有什麼用?”
“你少多嘴!還嫌家裏不夠亂嗎?”唐欣愉瞪著甄曦。
甄曦卻要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假惺惺的說道:“哎喲,大姐,以後這祁家是誰說了算,還不知道呢,你現在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吧,免得到時候從那麼高摔下來,很痛的。”
說完,甄曦就扭著腰肢走開了,留下唐欣愉一個人在大廳裏氣鼓鼓的。
隻見唐欣愉拿著手機給陳珂打電話:“喂,陳珂,易琛回來了,不過好像是出了什麼事,現在在家裏,很疲憊,你這樣,把易琛所有的私人章還有財務章、公章,你現在全部拿回來!對!去財務部!一份文件也不準簽,對外就說易琛生病了。”
電話那邊的陳珂很為難,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太太,這樣做不太好吧?會給祁少的造成不好的影響的。”
唐欣愉聽了直接大吼道:“你現在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抓在手裏的實權才是重要的!”
說完,唐欣愉就掛了電話。
她一直坐在大廳裏,直到醫生下樓。
唐欣愉盯著醫生,問道:“什麼情況?”
麵對唐欣愉的威嚴,醫生也不敢怠慢,他在唐欣愉的側麵坐下來,說道:“太太,南小姐受了驚嚇,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唐欣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他們還有沒有說別的?”
“隻聽到祁少說要去公司了。”醫生低聲的說:“其它的沒有聽到。”
唐欣愉再看看門口江風那輛豪車被砸得稀爛的樣子,心裏十分不安。
等醫生走後,祁易琛也下樓了。
看見唐欣愉仍舊坐在大廳,祁易琛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道:“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有時間我會慢慢跟你解釋。”
可是唐欣愉並不買賬,她有些負氣的說道:“我是你媽媽,不是跟你要什麼解釋,不是你的下屬,你的上司!”
“對不起。”祁易琛低著頭說道,卻依舊假裝沒有聽懂唐欣愉的話。
“是不是你小時候我對你逼著你讀書對你太嚴格,你現在恨我?”唐欣愉的眼裏泛著淚光。
祁易琛聽了遲疑了一下,不過依舊是淡淡的說道:“幹嘛忽然說這個?”
“琛兒,你要明白,在祁家,我們母子要齊心協力知道嗎?我們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把我們的成果荒廢了。”唐欣愉苦口婆心的說道。
祁易琛起身說道:“我先去公司了。”
看都祁易琛不想說話的樣子,唐欣愉也不再勉強,而是淡淡的說道:“還是這些年,你一直對於你父親忽然去世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一次,祁易琛停頓了腳步,他背對著唐欣愉,感受著大廳裏冷淡的空氣,已經是仲夏,可是這一瞬間,他卻忽然覺得,似乎是到了寒冬。
他看了一眼窗外,似乎看見窗外在下雪。
“琛兒,從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向前看。”唐欣愉站在他身後,輕輕的說著,生怕說錯了一個字,祁易琛會大發雷霆似的。
祁易琛沒有說話,而是大步走開了。
對於其他的人來說,有些事情,也許是可以讓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忘,但是對於祁易琛來說,記憶中的某些片段,像是蓋了印章一樣,存留在腦海中,久久不能遺忘。
祁易琛走在路上,從大廳到車庫,這段短短的距離,很近,但是祁易琛覺得走了很久很久,這段路,祁易琛覺得走的十分的累。
從來沒有過的累。
忽然,陳珂打來電話。
“喂,我是祁易琛,我現在馬上去公司,一切的事情等我到了為準。”祁易琛冷靜而堅定的說道。
陳珂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說道:“謝天謝地!祁總,你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