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內,很多同事都主動跟祁遠套近乎。
公司內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江風看著這一切,終於明白了,祁易琛的擔憂。
他問陳珂:“祁遠來公司多久了?”
陳珂想了想,回答道:“來了沒多久,就是來拍廣告片,昨天召開了一個經理會議,想要簽一份合同,我沒同意。”
“那是自然,現在什麼都還沒定,怎麼能讓他就當家作主了呢。”江風是第一次感覺到祁易琛平時的擔憂是多麼的有憑有據。
“現在是什麼狀況?”江風問道。
陳珂低聲回答:“那些平時被祁總批評的很厲害的員工都開始巴結祁二少,不過,現在目前公司形勢不明朗,我想,等祁總回來後,公司肯定會有大動靜。”
江風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祁易琛這個家夥最近是眉頭不展,原來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樣吧,公司的事情,你這邊先幫忙盯著,我去找找阿琛,有事聯係。”
說完,江風就急匆匆的離開祁氏。
他的內心,有一種聲音在呼喊,似乎是覺得要立刻趕到祁易琛的身邊,不然祁易琛就會有危險。
憑著多年來的默契,江風從家裏開了一輛凱迪拉克朝著山裏的路開去,他的後媽在門口罵道:“真是一個敗家的玩意兒!豪車都開出去也沒見開回來!”
江風一路開得很快,差點闖了一個紅燈。
在一個十字路口,江風終於停了車。
他知道,再著急也是沒用的。
終於到了山的入口,江風雙手握著方向盤,他看了看油箱,滿滿的,看來就是為了這次進山準備的。
可是山裏的情況並不樂觀。
天亮了,可是倉庫裏仍舊是很昏暗。
祁易琛從昏沉中漸漸醒來,他覺得渾身酸痛無比。
“你怎麼樣?”南音焦急的問道,伸手去摸祁易琛的額頭:“你知道嗎?你昨天差點發高燒,還好後來自身的免疫力很強,降溫了。”
祁易琛看著南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南音抽泣了一下,說道:“你都這樣了,還顧著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昨天那麼危險的情況,你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走掉?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別哭了,我們現在不是都沒有事嗎?”祁易琛輕輕的擦去南音臉上的淚水。
他想站起來,這才想起來,昨晚腳崴了,南音說道:“我們被困在這裏,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你再堅持一下,出去了,就可以去治療腳,還有你身上的傷口。”
“我知道,我從來不後悔。”祁易琛說著,深情的看著南音,可是南音的眼淚越發的凶猛了。
祁易琛心疼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了?我真不應該提前走。”
聽了祁易琛說的話,南音一下子忍不住激動的趴在祁易琛的身上痛哭起來。
隻聽見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怎麼會這麼幸運!我怎麼會遇見你!可是你知道嗎?我害怕的不是我自己怎樣,我害怕的是你如果出了一點事,我該如何跟祁家交代?如何跟唐媽媽交代?”
南音泣不成聲,整個倉庫都能聽見她的回聲。
祁易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我們現在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
說著,祁易琛看了看手腕上被繩子勒緊過的痕跡,他好奇的問道:“他們是不是綁了我?可是我手上的繩子呢?”
南音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平穩了一下情緒說道:“我用我的項鏈裏麵的鑽石把繩子割斷了。”
祁易琛這才看見,南音脖子上項鏈裏麵的鑽石破碎了。
“這不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嗎?”祁易琛驚訝的問道。
南音欣慰的笑了,隱約帶著一絲的苦笑,她說道:“沒有想到,媽媽在今天也能幫助我。”
“來,我把你的繩子也解開。”祁易琛說著,上前解開了南音手腕上的繩子,看著南音的手腕上被繩子勒緊的痕跡,祁易琛心疼的捧著她的雙手,輕輕的吹了吹。
南音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問道:“你怎麼了?”
“我不忍心看著你收欺負。”祁易琛說著,忽然抱住了南音。
南音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夾雜著汗水。
“易琛。”南音輕輕的喚了一聲。
祁易琛把南音抱得更加緊了,他在南音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再喊一聲。”
他似乎是很沉迷南音對他的依賴。
南音看著他的眼睛,雖然充滿了疲憊,卻也充滿了少年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