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了。
南音終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半夜,南音忽然被一個噩夢嚇醒!
“啊!!!啊!!!”
南音嚇得一個哆嗦坐了起來,她滿頭大汗,嚇得魂飛魄散。
她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房間裏,腦海裏還在浮現出david滿是傷痕的身影,還有他那種獨特的慘叫聲。
整夜,南音的睡眠沉浸在一種噩夢中。
忽然有人推開門進來,黑漆漆的房間裏,南音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是這裏是祁家,除了祁易琛還有誰能進來呢?
“祁少?”南音試探著喊了一聲。
“大半夜的鬼叫什麼?”祁易琛嫌棄的說道。
知道了是祁易琛,南音的心裏莫名的踏實了,她喃喃自語的說道:“真嚇人!我太害怕了!整夜都是這樣的場景,david嘴角都是血!都是血!”
雖然醒來了,但是南音的心緒還是停留在那場可怕的噩夢中。
祁易琛打開燈,南音捂住了雙眼,燈光太刺眼睛。
“好了嗎?清醒了嗎?”祁易琛冷冷的問道,仿佛是在問一個路人。
南音感覺很無助。
好像是一座孤島上,漆黑的夜裏,南音一個人浮在海水上麵,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你為什麼這麼冷漠?”南音問道。
祁易琛看了一眼南音,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我一直是這樣。”
南音從床上跳起來,說道:“不是的!我認識的祁易琛不是這樣的!”
誰知,祁易琛握著南音的下巴,說道:“不要以為跟我在一起睡了幾天就自以為很了解我!沒有人了解我。”
他的目光好似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了南音的心。
說完,祁易琛就鬆開了手,留下南音一個人獨自在房間裏。
翌日清晨,張媽看見南音的時候,問道:“小姐,昨晚沒有睡好嗎?黑眼圈好嚴重。”
坐在一旁吃早茶的祁易琛事不關己的吃著自己的早茶。
“是,昨晚工作太多,睡得晚。”南音說道。
張媽一邊給南音添湯,一邊說道:“女孩子身體要緊,工作是做不完的,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張媽的關心總是能在無意間讓南音鼻子一酸,她低著頭,用勺子攪動著湯裏的蘑菇,說了聲:“是。”
南音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祁易琛,他依舊是一邊吃早茶一邊看報紙,看的很認真的樣子。
她實在是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再說了,報紙有那麼好看嗎?
正說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來。
“我回來了!”
南音抬頭一看,是祁遠!
張媽欣喜的上前幫祁遠拿行李:“二少爺回來了!”
“是,張媽,最近身體還好嗎?”祁遠親切的問候。
相比祁易琛,祁遠在祁家的跟仆人們相處的關係,要好的很。
南音放下手中的勺子,看著祁遠陽光的笑臉,心裏卻想起了昨晚唐欣愉說的話。
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警惕。
“大哥!”祁遠走到祁易琛跟前,說道:“我這次回來的很突然,還沒來得及跟你報備。”
祁易琛這才放下手中的報紙,拍了拍祁遠的肩膀,笑道:“傻小子,跟我報備什麼?跟你母親報備就行了。”
可惜單純的祁遠還沒聽出來祁易琛的意思,祁遠還傻乎乎的說道:“是,我今天早上才跟我媽媽說我要回來。”
跟祁易琛說完話,祁遠這才走到南音跟前,說道:“早安。”
沒有稱呼,沒有稱謂。
其實方才南音一直在擔心,如果祁遠等下過來喊她南音,那樣南音就會很尷尬。
雖然祁易琛對南音並沒有愛慕之心,但是如果他看到有人對南音親近一點,祁易琛就會很煩。
這樣對南音,對祁遠都不好。
聽到祁遠什麼也沒有叫,南音反而心裏安慰很多,她抬頭看著祁遠,看著他陽光的笑臉,南音心裏很疑惑。
為什麼都是在祁家長大的孩子,祁遠和祁易琛的差別那麼大。
祁易琛完全是祁遠的背立麵。
南音站起來,看著祁遠,說道:“回來就好。”
雖然南音看不清祁易琛的神情,但是卻清晰的聽見祁易琛放下勺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