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瑜看了一眼南音,南音會意的坐到她身邊了。
“昨晚休息得好不好?”唐欣瑜語氣溫柔的問道。
在祁家,如果說還有誰能這麼關心南音,那也就隻有唐欣瑜了。
不過唐欣瑜也跟南音說過,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不插手。
能夠幫助南音跟祁易琛結婚,緩和一下南氏的困境,南音就已經跟感激唐欣瑜了。
“還好,多謝媽媽的關心。”南音回答的天衣無縫,卻也少了一點溫情。
唐欣瑜握著南音的手,依舊是微笑的說道:“易琛最近很忙,你要多體諒他一些,也許他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
說到這個,南音覺得,唐欣瑜作為祁易琛的母親,還是很了解他的。
“是,我知道。”南音同樣微笑著回應。
從來沒有那一本教科書會教女人如何在豪門中生存下去,南音的母親在一場車禍中去世,在南音還是高中的時候,自然是沒有機會教導南音這些婚後的事情的。
仿佛南音有一種天生的天分,能夠在爾虞我詐,氣氛詭異的祁家求得生存。
坐在一旁的祁易琛把報紙翻得拍拍響。
祁老終於下來了。
張媽開始吩咐人上早茶。
“易琛,下午有一個高爾夫的俱樂部開幕式,你去吧。”祁老吹了吹早茶,說道。
祁易琛點點頭,說道:“是,爺爺。”
薛曼麗見狀,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爸,讓小遠也去鍛煉鍛煉吧,這孩子挺喜歡運動的。”
聽到薛曼麗這樣提議,祁遠不樂意的看了一眼薛曼麗,但是祁遠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他隻能表示自己的不滿,並不會做一些衝動的反對母親的事情。
這些年,薛曼麗帶著祁遠在祁家生存,是多麼的不易,祁遠也是看在眼裏的。
薛曼麗也遞給了祁遠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心,一切有媽媽在。
祁遠隻好低下頭,繼續喝茶。
相反,祁易琛跟唐欣瑜就沒有這麼親密的眼神交流了,這一直讓南音感到很好奇。
“小遠下午沒有功課嗎?下午的曆史課,溫習得怎麼樣了?”祁老頭也不抬的問道。
祁遠搶在薛曼麗的前麵說道:“爺爺,您給我請的這個曆史學教授,我很喜歡,他講的很透徹,橫向的曆史,縱向的曆史,為人也跟我十分投緣。”
“嗯,你喜歡就好。”祁老始終沒有抬頭。
薛曼麗這回沒有繞過祁遠,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祁遠很是會撒嬌,他朝著薛曼麗吐吐舌頭,薛曼麗立刻就被他氣笑了。
這一切南音都看在眼裏,這樣兒子跟母親撒嬌的情景,祁易琛跟唐欣瑜也從來沒有過。
早茶散去,祁老回書房了。
唐欣瑜約了杜家太太要去一家咖啡店坐坐,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出門了。
大廳就剩下甄曦和南音。
南音正要上樓,可是卻被甄曦叫住了。
“南音,北苑的荷花開了,你陪我去賞花吧。”甄曦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並不是商量的語氣,倒像是,吩咐的樣子。
南音自然知道,賞花是假,有話要說,才是真的。
北苑在祁家的最北邊,要穿過一小片樹林才到了。
這邊人煙稀少,是避暑的好地方,不過現在是春末夏初,並不是很熱,來這邊的人,自然是很少。
南音走在路上,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現在是初夏,走在陰涼的小樹林裏,南音忽然感到後背一陣冷汗。
她猛一回頭,看到甄曦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南音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三姨,你......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甄曦並沒有直接回答南音的問題,而是從南音身邊走過去,說道:“你看,這荷花還沒開呢。”
聽到她這樣說,南音感覺更加不對勁了。
“三姨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想,你也是不會找我一起賞花的。”南音坦率的說道。
聽到南音這樣說,甄曦似乎是受到了傷害,她忽然抓著南音的手腕,冷笑了一聲質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南音想要掙脫開,可是她現在還是很虛弱,根本不是經常鍛煉身體的甄曦的對手。
“三姨,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南音說道,語氣淒涼。
甄曦卻不為所動,她更加用力的抓著南音的手腕,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誰都別想跟我爭祁家的家產,我在祁家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不能讓你這個小狐狸精給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