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聽著,不管小白是凶是喊還是嚎,他都無動於衷,顯然他早已習慣了,卻又順了小白的意淡淡道:“給你兩百盒。”
“那我多給你一些血,你給我翻倍怎麼樣?”小白忽地就換成笑吟吟的一張臉,甚至還抱住了君傾的肩,那激動的模樣就差沒整個人都撲到君傾身上。
君傾未推開他,隻十分不給麵子的拒絕:“不用。”
“哼!”小白即刻一把推開他,“那你下次別找我要血,哼!這次也不給你了!”
小白嘴上雖是這麼說,卻是一把搶過了君傾手上的白瓷碗,啪的一聲將碗擱在身旁的桌案上,而後抓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匕首,撩開衣袖,握著匕首就在自己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滴進了白瓷碗裏,待血滴了半碗後,他也不處理手臂上那道血口子,而是直接將衣袖放下,也不站起身,而是又將那沾了他的血匕首拿起,遞給站在一旁的君傾,嫌棄道:“給你,瞎子,到你了。”
君傾沒有立刻伸手去接小白遞給他的匕首,而是如小白方才一般,先將左手衣袖撩起至臂彎處,隨之才摸索著接過小白手中的匕首。
他看不見,小白也不主動將匕首往他手心裏塞,就這麼看著他自己摸索著來接過。
君傾握著匕首,也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將匕首放下,又摸索著拿過裝了小白的血的白瓷碗,因著動作慢,已有好幾滴血滴到了桌麵上,滴濺如花。
小白依舊不幫他,即便隻是將碗移到他手臂下來這麼簡單的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
亦未聽到君傾喚他幫忙,不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讓小白將碗移過來的話,他都沒有說。
血滴滴到碗中的血裏,打開了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漣漪,像不知疼痛似的,君傾的麵色至始至終都未變上一變。
直到君傾的血滴得那小瓷碗裏的血滿得快要溢出來時才聽得小白懶懶道:“瞎子夠了,要溢出來了。”
君傾這才收回手,也如小白一般理也不理自己手臂上的血口子,不過隻是將衣袖放下了而已。
隻見小白盯著那一小碗滿滿的血,嘖嘖歎道:“咱兒子可真是可憐,才這麼丁點大,老是要喝你的臭血,可憐喲,小緋城,你說是不是啊?”
小白說完話,轉頭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床榻上躺著麵色青白的小阿離,床前邊還坐著一個人。
一名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年輕女子。
但見這女子年紀約莫二十三四,膚如凝脂麵如玉,柳葉眉下一雙丹鳳眼,身形嬌小,飄逸靈動,清麗脫俗,這看起來本該是一名嬌柔溫婉的姑娘,卻生生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冷,且靜。
小白說話間,她的手正從小阿離的手腕上收回,站起身,看向小白,冷冷道:“血,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