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毓錫,為什麼你不來救救我?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的人!
百裏寒,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原來你要的就是這個,我給你,我通通給你。百裏寒,我把所有欠你的,全部還給你,我,再也不欠你了。就這樣吧。
她停止了掙紮,任由這個曾經溫柔的男子變身為野獸,她的眼神漸漸渙散,沒有了淚水。
“一個孩子,離兒,求求你給我一個孩子。”百裏寒也是痛苦的,他看著身下絕望的女子,埋在她的頸間,默默流著淚,苦苦哀求。
那混亂的淚水,交纏的肢體,壓抑的低泣,讓這個夜晚變得恐怖絕望。
“離兒,恨我吧。永遠記住我。”
“離兒,孩子,我隻要一個孩子。”
…
莫毓錫莫名地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一張臉慘白。金寶寶扶住他傾斜的身子,緊張地問道:“主上,你怎麼了?難道病複發了?沒到初一啊,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感到心突然疼了一下。”莫毓錫站直身子,拂開他的手,看著遠處的火光。
阿冥帶著一小隊人馬,匆匆過來,“報!韓遠德已自焚於景瑞殿。”
“他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孤的寢宮,真是晦氣。將莫離宮大肆翻修,孤以後就住那裏了。”莫毓錫挑了挑眉,接下來就要去大秦接你了,阿離,我快要等不急了。
他大步流星地進了王宮,以王者的姿態,霸氣地再次占領風馳國。
自此,風馳國、沫城、蒼莽國盡數歸於魔王。
庚桑離覺得百裏寒真的瘋了,從那一晚過後,再沒碰過她,卻更變態地每日端一碗血強行給她灌下。他眉眼間的神情帶著狠決,他再也不是那個溫柔似水的男子,他變得讓庚桑離陌生,仿佛幾年前的他隻存在她的回憶中。
她恨他,卻沒有說恨不得飲他的血。她更加疑惑,隱隱覺得百裏寒的反常無不在告訴她,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她覺得她自己也要瘋了,她的房間每日都是五個丫鬟盯著她,別說逃,就是上茅廁都是在房內解決。她的幻力一日比一日弱,到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百裏寒一定是用了什麼東西壓製了她。
庚桑離坐在桌邊,臉上印著昏暗的燭光,臉色看起來蠟黃枯瘦,身形更是羸弱得仿佛風吹就倒。她發愣地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魔鬼,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他沒有一點消息。她怨他,難道這又是他的一個詭計,利用完她就拋棄了她。可是心裏總是不相信的,找了無數個借口給他開脫。她應該怎麼辦?她已經不潔,已經沒有辦法再站到他的身邊。
會嗎?莫毓錫,阿莫。他的名字在她嘴裏溫柔低喃,像含著一口濃烈茶水,苦澀中卻又帶著不可抵擋的魔力。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著吧,三十歲去地底尋找雙親,她不要再愛了,愛好苦。她抱著自己,像條溺水的魚,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