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臉色鐵青,站起身,幾個起落回了三王府,沒有逗留片刻。他現在隻覺得頭上有一頂碩大的綠帽子。
就是因為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才錯過了慕容雨蝶。
而“慕容雨蝶”和“歐陽熙”感覺到屋頂上的人離開了,這才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去。兩人相視一笑,任務完成了。
慕容雨蝶抱著畫像,回到了三王府,她將畫像放到了房間裏。然後,看著芥蕁問道:“王爺呢?”
“在書房。”
“知道了。”說罷,她就去書房找歐陽墨。
她來到書房,隻見歐陽墨麵色陰沉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不解的走上前,從歐陽墨的身後環住他的脖子,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誰又惹我們的死狐狸生氣了?”
歐陽墨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握住了慕容雨蝶的手,輕輕撫摸,沒有說話。
慕容雨蝶也由著他,用頭輕輕的磨蹭歐陽墨的頭。
周圍靜悄悄的,十分的和諧。
歐陽墨正想笑,卻看到了慕容雨蝶的袖子,想起了慕容雨蝶在歐陽熙膝下承歡的一幕。
臉色瞬間更加的黑了,鬆開了慕容雨蝶的手,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
慕容雨蝶走了過去,憂心地問道:“到底怎麼了?我是你的妻子,出了事情,你要和我說啊。”
歐陽墨轉過身,看著她,眼神十分的恐怖。
慕容雨蝶看著他,心裏納悶極了。
歐陽墨正要質問,卻想起歐陽熙的話:“大不了就是和歐陽墨和離罷了,那樣不就成全了我們?”
歐陽墨一愣,他才不要成全他們,隻要一天不和離,他們就一天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既然如此,無論是為了阻礙他們,還是他自己,他都絕對不會放慕容雨蝶走!
但是……
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慕容雨蝶。
他轉過了身,忽略了慕容雨蝶,大步流星的走了。隻留下慕容雨蝶一頭霧水。
……
歐陽墨一去,便一直沒有回來。夜裏,慕容雨蝶坐在桌子旁看書,等歐陽墨。
蠟燭添了一支又一支,屋子裏始終保持明亮。但就算如此,她的眼睛也漸漸開始酸澀。蘭兒勸了好多次,她都不聽,最後沒辦法,隻好和她一起等。
慕容雨蝶知道她撐不了多久,就由她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無聊到睡著了,被夜殤抱了回去。
慕容雨蝶一直死撐著,到了後半夜她沒有看書了,而是站在門口,抱著手臂等。這幾日都在下雪,雖然美,但卻很冷。她凍的渾身發抖,佩戴上了暖玉才好許多。
她抬頭看著空中紛紛揚揚的雪,心中擔憂不已,這麼晚了,死狐狸還不回來,會去哪兒了?
另一邊,歐陽墨和歐陽淩正在歐陽淩的府上喝酒。
歐陽墨也沒有管歐陽淩,隻是埋頭喝酒,隨著酒一杯杯下肚,歐陽墨也從微醺變成了酩酊大醉。
歐陽淩除了勸他少喝點,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他甚至連歐陽墨買醉的原因都不知道。
歐陽墨下午的時候來找他,先是去賽馬,起的馬快的不要不要的,差點沒栽下來。然後又是要和他比武,下手也重的不要不要的,差點沒傷著他。然後就回來開始喝酒了。
期間他問過歐陽墨到底出了什麼事,可這貨就是死活不說話,他除了陪,就隻能陪,連勸幾句都隻能說“凡事都要想開點”。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不過,他倒是可以看的出來,這跟慕容雨蝶有關。除了慕容雨蝶,沒有人能左右歐陽墨的情緒。
他看了一眼歐陽墨,發現他已經睡著了,顯得十分的疲憊。
歐陽淩歎了口氣,扶起他,將他放在了床上,然後關上門,出了房間。
……
一直到了白天,歐陽墨都沒有回來。
慕容雨蝶一夜未眠,一直都在等待著歐陽墨,第二天早上,人們眼裏看到的慕容雨蝶就是一直大熊貓。
蘭兒一早起來看了心疼不已,訓了慕容雨蝶好幾句。而慕容雨蝶完全都是神遊的狀態,呆呆地坐在走廊的扶手上,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歐陽墨到底怎麼了?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歐陽墨前幾日都處得好好的,怎麼她去了趟錦王府,回來歐陽墨就這樣了?難不成是吃醋生她氣了?
也不對。歐陽墨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和她鬧脾氣的。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慕容雨蝶的腦袋都快想炸了,再加上她最近身體總覺得怪怪的,把脈吧,她又不會。看來過幾日該找歐陽熙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