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皺起了眉頭,道:“你們吩咐絕對不能傷到分毫的女人被我們錯手殺死了。”
慕容雲蝶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用食指指著那些黑衣人,怒道:“我不是說了不能碰她嗎?!你們為什麼要殺他?!啊?!說啊!”
那個黑衣人看著慕容雲蝶指著他的食指有些不悅,但是看在歐陽昭的麵子上忍了下來,答道:“那個女人是為了救那個男人才……”
慕容雲蝶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麵。
娘親……唯一一個寵她,愛她,關心她,為她籌謀,為她著想的人……就,就這麼因她而死了……
她瞪大了眼睛,麵部開始扭曲,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歐陽昭看著,皺起了眉頭,對那些黑衣人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那些黑衣人得令,消失在沉如水的黑夜中。
歐陽昭厭惡地看著她,說道:“夠了,你要往好的地方想,這樣慕容雨蝶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了。”
慕容雲蝶抽泣了幾聲,停了下來,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她吸了吸鼻子,道:“知道了,我該回去了。”
說罷,她就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了。歐陽昭皺眉,不就死個媽嗎?
她對著黑暗中的人說道:“你跟上她,不要讓她出破綻。”
那個黑衣人點了點頭,一個閃身,消失了。
而外頭的天空中有許多的白點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漸漸的越來越多,變得紛紛揚揚起來。
歐陽昭踱到大廳門口,看著天空,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雪白,那雪白在她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消融。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下雪了!
她看著空中紛紛揚揚的大雪,突然想起了也是這麼一個雪夜,她同齡的孩子都躲在媽媽的懷抱中,包著杯子聽著童謠。
而她,卻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占有。
她的笑容消失了,稚嫩的小臉變得猙獰起來,她一甩袖子,回了房間。
……
第二日,慕容雨蝶照舊是中午才醒了過來。她一起來,就看見了外頭的雪。昨夜雪下了一夜,此時的積雪就像是厚厚的地毯一般,鬆鬆軟軟的鋪在地上。
此時,歐陽墨不像往常一樣躺在她的旁邊,玩味地看著她。而是衣著整齊的坐在桌子邊,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容雨蝶不解地站起身,披上衣服,正想要靠近歐陽墨,歐陽墨就感受到了她的氣息,緊鎖著眉頭轉過頭。
慕容雨蝶坐在他旁邊,握住了他的手,憂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歐陽墨的眉頭越鎖越緊,他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提起,隻得道:“你去把衣服穿上,梳洗完了我再告訴你。”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啊?
“快去。”慕容雨蝶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墨的聲音打斷了。
“好吧。”說罷,她就去穿衣服,璃月幫她去打水,她和芥蕁的麵色也有些凝重。
慕容雨蝶看著心裏的擔憂更甚,這到底是怎麼了?
終於,她梳洗完了,這次不用她吩咐,璃月和芥蕁就自動幫她穿了一套十分素淨的齊腰襦裙,連頭發都梳的很簡單,隻用了一根木簪緊緊的固定。
這些都是歐陽墨吩咐的,一會兒慕容雨蝶要運動,這樣比較方便。
慕容雨蝶看著歐陽墨,柔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歐陽墨咽了咽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真的不想說,說出來他怕慕容雨蝶會哭,但是紙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會來的。
慕容雨蝶憂心忡忡的看著他,什麼事情這麼難開口?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嶽父死了。”
慕容雨蝶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她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我說,嶽父他……死了。”歐陽墨閉著眼,轉過頭去,不去看慕容雨蝶的臉。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要開玩笑了。我爹爹好好的,怎麼會死?”慕容雨蝶瞪大了眼睛,一邊搖著頭,一邊嘴裏碎碎念著“不可能”。
“小蝴蝶,我沒有開玩笑,你要麵對現實。”歐陽墨殘忍的打破了慕容雨蝶的最後一絲希望。
“歐陽墨!我叫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慕容雨蝶大喊道,她的情緒已經不穩定了。
歐陽墨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搖了她兩下,大喊道:“你清醒一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嶽父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