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山的謙讓與低調讓顧誌輝更加覺得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沒有人不害怕對方抓著自己的把柄,更何況堂堂一縣委書記。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隨便一點小風浪就能讓他摔倒。
“丁書記,這下可真不好意思,勞您大駕了。”
“找我什麼事?”丁大山也不需要邀請,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一直讓他很爽,在顧誌輝這種下屬麵前,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讓自己爽的機會。
顧誌輝冷眼看他,心裏暗暗好笑,要不是自己求著他同盟,隻怕這個小小縣委書記還不放在自己眼裏。“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請您幫個忙。”
“幫忙?”丁大山的語氣硬了起來,敢情他叫自己來是為了請自己幫忙。“不好意思,怕我是沒有那個能力了。”
丁大山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拒絕了。顧誌輝知道,他是沒見真章。看來不給他下點猛藥是不行的啦。
他笑著坐了下來,端起麵前的茶:“丁書記,黃小姐最近還好嗎?”
“哪個黃小姐?”
“黃鶯。”
這話一出,丁大山知道,他要答應給顧誌輝幫忙了。
黃鶯是丁大山的老婆。當然,是在外麵的老婆,他們沒有領過證書,也從來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但是丁大山在外麵所有的資產都由這個黃鶯小姐掌管著。丁大山也不怕她對自己有外心,他們都有兩個孩子啦。
他並不知道顧誌輝是怎麼知道黃鶯的,更不知道他都知道一些什麼。所以,他清了清嗓子:“你說的是哪個黃鶯?”
“丁書記,我說的是寶珍海鮮酒樓的老板黃鶯小姐。”
“是嗎?寶珍海鮮酒樓群的老板是姓黃沒有錯,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嗎?那跟丁莎丁俊有關係嗎?”
“你……”丁大山語寡了。
“丁書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的忙,當然,我也會替你保密。”顧誌輝喝完杯裏的茶,把杯子放了下來。
丁大山還在猶豫,顧誌輝又給他打了一強心劑:“寶珍海鮮酒樓的經營權是黃鶯小姐的吧?可是這不明明是國家投資國有企業嗎?那為什麼就變成了黃鶯小姐的個人資產呢?我可是據說,顧峰他們正在查這件事情。”丁大山何嚐不知道顧峰與水幕憐正在查這件事情,所以他才會讓李清波去做了替死鬼,自己做為寧海縣第一把手,來接管調查這件事情,讓水幕憐等人失去了主動權。
原想著這事就算這樣過去了,沒想到顧誌輝卻在這時提出了,而且還很清楚知道地知道黃鶯,丁莎丁俊。
顧誌輝看出了他的妥協,便又趁火打鐵:“丁書記,你要知道,顧峰現在雖然被市紀委在調查,可是調查來調查去也沒個什麼結果,我還聽說,省紀委要介入調查,到時候可不知道顧峰會說些什麼。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對寶珍海鮮酒樓耿耿於懷啊。另外,造紙廠的征收案,你當時也是點了頭的。”
這話似軟還硬,已經由不得丁大山再去選擇:“我能幫你什麼忙?”
“其實很簡單,你將顧峰的案子給證實了。”
“證實?”
“對啊,你把他的案子拿到大會上去講,造成一個他犯下罪行的印象,那時省紀委也就不用再繼續大動幹戈了。”
“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犯下了什麼罪行啊。”
“沒關係。我會有證據的。”顧誌輝狠狠吸了兩口煙,把煙頭掐在煙灰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