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成熟了的顧峰與水幕憐(2 / 2)

顧誌輝得意地笑了:“除非我不去做,一做就得做得很漂亮。想以前李局長讓我為做的……”話語嘎然而止,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馬上自圓其說:“以前李清波也總讓我做這些統計數據之類的事情。”

“不對吧,李清波讓你做的可不是統計數據,更多的是如保幫他做假帳,如何幫他瞞天過海吧。”顧峰在心裏答腔,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時鄭雨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了。她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讓辦公室的兩個男人同時抬起頭來。顧峰笑著對顧誌輝說:“我怎麼會不知道顧主任的厲害,不過最重要還是繼續更新繼續維護,才能讓係統有效運行啊。要不這樣吧,鄭雨對采集數據這一塊很熟悉,讓她去幫你如何?”

“不用不用。”顧誌輝對鄭雨總有一種莫名的威脅感,這個女人的一雙眼睛,總讓他感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象是暗處的一雙眼睛,始終牢牢地盯著他,讓他不寒而栗。他收起攤在辦公桌上的資料,趕緊離去:“我有事先去了,顧局你們忙。”

望著他遠處的背影,顧峰若有所思:“他好象有些怕你。”

“大凡做賊者都會心虛。”鄭雨張口就答,在顧峰麵前,她用不著掩飾自己的情感。

顧峰點了點頭,對鄭雨的話表示讚同。他問鄭雨:“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鄭雨搖了搖頭,調查一件事情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查了整整一年,也不過是摘抄了一些資料而已,而其他實證,卻不知從何查起。

顧峰其實也知道,短時間內要想查到什麼,是不太可能的,可是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如果能夠因為這件事情,從而有利於水幕憐掌握其他證據,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隻能從長計議了。

已經是下班時分,顧峰開著車行駛在去縣政府大樓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一個缺口,從而查出內幕。

已是冬季了,寒風從未關牢的窗外跑了進來。暮色漸漸深濃了。遠方灰暗的雲朵聚集成大塊,像潑墨畫裏的牡丹似的。落日把最後一縷蒼白的光線投到灌木林的尖頂,寒風又把這光線撕碎,拋灑在湖麵的厚厚冰層上,發出淒厲的聲響。

他抬眼看看黯黯的天色,映著黃昏時候的淡雲,一層一層春蠶剝繭似的退去,慢慢退出明亮嚴肅的寒光來,又是一個寒冬啊。

過了這個寒冬,黃家奇就失蹤整整兩年了啊。兩年,對於一個失去愛人的女子,那是一個什麼概念?他的心,為那個女子緊揪著。想起頭一陣子水幕憐突然失去聯係,他的心整個象是被掏了出來,那這個失去愛人消息兩年的女子,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存活在這世上。

是同病相憐,還是路見不平,或者是別有所圖,反正,顧峰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徹底。

他的車在水幕憐宿舍樓下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特別想念他的愛人。

而這個時候的水幕憐並沒有在宿舍樓,而是在寶珍海鮮酒樓裏,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丁大山舉起酒杯:“今天這杯酒,我得單獨敬下我們的水書記。自從她來到了寧海縣,省裏對我們的苛責少了,市裏對我們的支持多了,縣裏的工作好做了。我做為寧海縣的一把手,做為縣委書記,是打心裏高興與佩服啊。所以這杯酒,我敬你。”

“丁書記這番話見外了。我是寧海縣的幹部,是丁書記您的左右手,不管做多少事情,都應該圍繞寧海縣的繁榮富強為主題。以前我不懂事,讓書記你為難了。今天我杯酒,我喝了。不是您敬我,而是我敬你。”現在的水幕憐說起場麵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論喝酒,雖然不勝酒力,可也知道了如何保護自己。先把主動權給占了,再把該敬酒的人給敬了,那下麵人自然也就不敢就放肆了。

此時張家豪也站了起來:“我們三巨頭也好久沒有一起聚了,今天把工作放一邊,把官場上的一套放一邊。大家痛痛快快吃吃喝喝,也不枉我們如此辛勞對吧。”這話按道理不應該從一個縣長嘴裏說出來,可是在場每一位都沒有覺得不妥。也許這也是大家心裏的想法吧。可是除了這一刻,誰又知道下一刻誰會對誰怎麼樣呢?水幕憐記起前一段,丁大山甚至要打報告把她從寧海縣縣委班子裏剔除。可現在又在這裏稱兄道弟的。官場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這是一次策劃很久的聚會。發起人是水幕憐。自從她這次從北京回來,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玲瓏圓滑,她處事低調,她從來不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在她心目中一文不值。就象丁大山。

這樣的表現讓寧海縣原本十分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丁大山對她也開始和顏悅色,不再針鋒相對。張家豪原本想坐山觀虎鬥,現在也不行了,不得不扮演老好人的角色。一切都顯現出一派祥和氣氛。

這些,正是水幕憐想要得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