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驚訝的發現,居然是陳偉鈺。
祝黎跟在他身後,望著陳行欲言又止。
他已經在交警處看過了監控,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如果不是他老大,小嫂子今天隻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火葬場。
那開本田的龜孫子,車速起碼100碼以上。
陳行瞥了陳偉鈺一眼,示意他趕緊滾蛋。
不過陳偉鈺最看不懂的就是顏文字。
剛看到監探視頻的時候,他心都快跳出來了。這要是給老爺子知道,還不得氣死。
“哎,這車禍啊最不好說了,腦震蕩什麼的也很麻煩,萬一有個顱內出血胸腔淤血什麼的,看著好好的,轉眼就去了。”他轉著口罩閑閑的說著。
七月急了。
“陳醫生,那你們快帶他去檢查啊。”
“那也要他肯配合。”
七月望著陳行,眼裏都請求。
陳行默了默,無奈的發現自己居然心軟了。
“好吧。”
陳偉鈺眼神一亮,隨即哼了一聲站起身來。
“你在這裏陪七月。”
陳行坐在醫護人員推來的輪椅上,冷冷的說著。
然後他坐在輪椅上被一群的醫生護士族擁著帶走了。
祝黎乖乖的跟上。
一出病房的門,陳行推開兩邊的人,閑適的站了起來。
他目光清冷的他們:“我不需要檢查,你們走吧。”
醫護人員懵逼了,嘴巴全張成o型,這還是剛剛那個躺在床上氣息虛弱的男人?
這氣場,放隻老虎在眼前,他都能一拳給開了瓢。
祝黎上前亮了證件,迅速的打發了眾人。
兩人站在廊道的窗邊抽煙。
看著陳行明朗的側臉,祝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雖然陳老大依舊是淡漠的臉,可他敏銳的感覺到,他身遭的氣息頻率不一樣。
而這不一樣,隻有病房裏那個姑娘可以帶給他。
所以他想,他能理解老大的作法。
算好了時間,兩人默默的走回病房。
房內,陳偉鈺正在跟七月閑聊。
“侄媳婦兒啊,喔七月,老實說吧,我家這侄兒可吃香了,追得人有一火車皮。前不久,他媽還給他安慰了一次相親大會,那架式,跟選後宮似的。你都沒看到那場景壯觀的。”
七月興致低落的應了聲:“喔。”
“哎我跟你說,你……”
陳行敲了敲門,陳偉鈺立馬停頓了下來。
門外,祝黎推著輪椅進來。陳行目光輕淺的從陳偉鈺身上掠過。
七月趕緊站起來:“查得怎麼樣了?醫院怎麼說?”
祝黎看了眼陳行,說:“還不知道,要過兩天等報告出來。”
扶著陳行再躺下,七月將他拉好了被子。
“你別擔心,我沒事。”
七月點點頭,心情很壓抑。
他又救了她一次!
她又欠了他一條命!
手機響起,七月驀然想起她和張雲的約定。
一看果然是張雲打來的。
七月為難的接起。
“七月,你還沒來?”
“我……”她看了看陳行:“我現在有點事……”
“有事情你就去忙吧,忙完早點回來。”陳行說。
七月垂下了目光:“張雲,不好意思,我剛遇上點事情,一時半會兒還處理不了,或者我們改約明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