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芮歎了口氣說:“自從蘇安知道我跟銘驍在一起後,見我都饒著走。這都是我在攝影棚堵他堵出來的。他說這是他舅舅的公事,他不會插手。”
我嗯了一聲,他說的也有道理。
隻是,是我違約在先,未免我去找蘇清讓,他就會賣我這個麵子。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有點心不在焉。
腦子裏都在想怎麼減少經紀人那邊的損失。
我的臉皮子還是很薄,經不住人罵,尤其還是工作上的事情。
深南風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跟我說:“你直接辭了在家帶彥彥。天天在外麵跑,你不辛苦我看著還心疼呢,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們母子。”
我趕緊說:“打住,南風我知道你養得起,那是我的工作,我喜歡工作。年你答應我不要插手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他不太放心,問了一句:“真的不用我幫忙?”
我點頭,堅定的說:“真的不用,如果我想你們幫忙,早就讓米芮找陸銘驍出麵幫我了,正是她了解我,才隻是幫我打探消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搬出你來的。”
沈南風沉思了片刻,覺著我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這種事情他還是隨著我,等我真的有困難才會找他。
回到酒店,我給經紀人那邊打了個電話,她差點把我罵的狗血淋頭,我扯謊說我家人病了,情況危急,我才離開。她罵完,又忍不住關心起我來了,讓我早點回去工作,這件事情他先頂著等我回去再說。
有了經紀人這句話,我心裏安心了很多。
以前覺著霍淮林說我的經濟團隊不行,要我換人,現在想想,雖然我的經紀人團隊不是很好,但至少,關鍵時刻我還能依靠。
三天後,我沒有回杭州,而是跟著沈南風一起回到了北京。
我想,我先去找蘇清讓當麵聊聊。
在美國的這三天,我沒找他,就是不想隔著屏幕解決問題,更不想,我還沒跟他麵聊,就讓他厭煩。
盡管,上次我拒絕他的求愛,可能惹惱了他,但是隻要有一線機會,我需要試試。
可是,我找了他的秘書約了好幾次,都說他的行程安排滿了,要麼就是應酬沒時間,擺明了就是不肯見我。
我特地找了蘇安,他雖然對我態度冷冷的,帶著米芮的氣一起衝我生了,我以為他站在他舅舅那邊不肯幫我。不過在我快放棄的時候,他給我發來了短信。
“我舅舅今天下午在西岑約了人吃飯。”
我握著手機激動不已,好樣蘇安,果然沒讓我失望,就差對他千恩萬謝。
我換了條黑色的一字肩裙子,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對著鏡子搭配妥帖了出門。
剛走到門口,又收到了蘇安的短信,我看著短信愣了好幾秒鍾。
“忘了跟你說,我舅喜歡穿白裙子,白球鞋,紮馬尾的女生。”
我領悟到了蘇安的意思,差點吐血。
趕緊鑽進衣帽間,找了條看起來無比青春的白裙子,然後配上一雙小白鞋,把我故意夾得微微卷曲的頭發都給紮了起來。
瞬間,幾分鍾前穿著高跟鞋的熟女變成了白球鞋的青春少女。
我看著鏡子怔住了,琢磨著蘇清讓的喜好。
突然,他的那個微信圖像又竄入我的腦海,所愛隔山海。
難道,他曾經喜歡的女人,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有故事啊,改天跟我要跟蘇安打聽一下。
不過現在要要緊的是去西岑找蘇清讓,我想著,便出了門。
到了西岑,我沒看到蘇清讓,心裏沒底。
不過想到是蘇安發來的消息,便點了一杯飲料,眼巴巴的望著門口,耐著性子等著。
等了大概十五分鍾,我都有點沒耐心的時候。
蘇清讓終於出現了。
我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打算衝他走過去。
邁出去的腳一下頓住了,愣是緩了幾秒鍾才落地,眼睛在貼在他身邊的人身上挪不開。
他應了一位女孩子金進門,那個女孩子喘著一條白色的裙子,馬尾,不過,隻是不是白鞋。
女子巧笑倩兮,而蘇清讓一向冷淡的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就著女孩子往裏麵走,或許是感覺到我的目光,突然抬眸看向我這邊,臉色驟然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