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為意的脫掉襯衣,“等著你回來收拾唄!”丟下這句話,他把襯衣長褲丟到我的身上,然後獨自進了衛生間。
我抱著衣服愣了一下,這算是告白嗎?
如果不是,那這算什麼啊,為什麼我的心髒跳得這麼快!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隔著毛紗的玻璃,我能看見他在裏麵晃動,又想起他的勁腰窄臀,心裏跟火燒似得。
我意識到自己又想歪了,趕緊吞了口口水,把他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葉歲,給我拿條浴巾!”
我哦了一聲,心想這個人多潔癖,洗澡都得用新的浴巾,卻還願意住在這個亂糟糟的房子裏,心裏暖烘烘的。不過他住的臥室還算整潔,誇張的是,床頭櫃的旁邊放了一個行李箱,銀灰色的,打開了平放在地上,裏麵裝滿了浴巾,在整整齊齊的,每一條都是獨立包裝。
我哽了一下,有錢人就是這麼揮霍的。
我撿了一條,打開了包裝袋,走到浴室邊敲了敲門,等著他從門縫裏拿。
他打來了一條門縫,伸手抓住了浴巾拿了進去,我轉身,突然手臂一涼,被他拽進了衛生間。
我驚呼了一聲,被他抵在衛生間的牆壁上,他雙手撐在我的身側,頭上的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滑,滑過鎖骨,胸肌然後是精瘦的小腹,一路向下。
當我看到某處的時候,我猛地挪開視線,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阿彌陀佛。
他收回手,另一手如藤蔓一般纏上我的腰,猛地一股把我代入他的懷中,他的力道重,比我又高,這樣一扣直接讓我踮起了腳尖,貼合著他的身體。
我嬌嗔的抱怨了一句:“你快放開我!”
他的眼睛盯著我,裏麵閃著光,仿佛綴著天上的星子,染上了一些氤氳的水汽,格外的吸引人,我看的有點呆了。
推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突然,他拎開淋雨的開關,水幕猝不及防的傾瀉,把我們兩個人又澆了個透徹。
我想掙紮,他越是箍的緊,火熱的胸膛緊貼著我。我被禁錮在冰冷的牆壁和火熱的胸膛之間,有種生死不能的感覺。
“你放我出去啊!”我聲音抖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勾起壞笑,不撒手,湊到我的跟前,說:“反正你也要洗,我們一起洗!”
說完,他扯著我濕噠噠的衣服。
恰是這時,門外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我驚了一下,推著他說外麵有人按門鈴,他不顧我的話,仍舊執著的扯著我的衣服,見我不專心,親了我一口,讓我不要理會。
我哪裏能不理會啊,外麵的門鈴聲,隻會讓我感覺到有點羞恥。
他拗不過我,放開了我。
我推開她,穿著一身濕衣服,跌跌撞撞的出了浴室,從房間找了個浴巾披上就出來了。
也不知道晚上會是誰,我問了一聲,門外傳來米芮的聲音。
我拉開門,米芮和蘇安站在門口,米芮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衝我擠了擠眼睛。
我羞得趕緊進門,讓他們等我,我去找衣服換。
進了房間傻了眼,我都搬家了,哪裏還有衣服留在這裏啊!
我急的很,怕米芮他們等急了,又焦躁沒有衣服穿,後悔當時沒留一兩套。
米芮見我進房間的時間久了,又沒看到沈南風,以為我跟沈南風坐著見不得人的事情,在外麵敲著房門。
我一著急,心想先隨便找見沈南風的衣服穿上再說,我拉開衣櫃門,驚呆了。
櫃子裏一半晾著沈南風的衣服另一半竟然全都是女裝,看起來吊牌都沒拆,光是看起來就知道價格不菲。
我隨便撿了一條連衣裙,看了一下,竟然都是我穿的碼!
難道是他專門給我準備的嗎?
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我心裏頓時感覺說不出來,隻覺著眼眶發燙,忍不住想哭!
等我換好了衣服出來,沈南風也洗漱完了,裹著浴巾不顧米芮的眼光,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
我在房門口等著他,問了一句:“你房間的衣服都是給我準備的?”
我說話的時候,緊張的舌尖都在打顫,說完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看著腳尖。
他揉著濕漉漉的頭發,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心中難言雀躍,接著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我讓秘書直接送過來的!”
撂下這句話,他就鑽進了房間,很快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看起來不比蘇安遜色。
蘇安或許是知道我跟沈南風的關係,又或者是因為他舅舅蘇清讓的關係,對沈南風沒有多少好感。
他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沙發收拾出來一方空角可以坐。
他坐到我的身邊,手自然的打在我的身後的靠背上,在被人眼中就好像他摟著我的肩膀一般。他身上的沐浴露清香一個勁兒的往我鼻子裏鑽,好聞的很。
我偏頭看他,“米芮說晚上一起出去宵夜,你要去嗎?”
我問的時候很忐忑,因為在我的記憶中,他好像是個不太會宵夜的人,而且在美國待了幾年,他肯定更加不會宵夜了,出於禮貌我還是問問。
本以為他會拒絕,結果他饒有興趣的問我們打算去哪裏吃。蘇安說了一個地方,沈南風挑起了眉頭,打量起蘇安來。
半晌,他衝蘇安開口:“你是蘇清讓的小侄子?”
蘇安遲疑了幾秒,點頭。
我笑著問他怎麼知道蘇安是蘇清讓的侄子,他抿了抿唇說看長相有幾分相似,多餘的話好像沒興趣說了。
最後,我們同意去蘇安說的那地方。
到了地方,發現這個地方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大排檔,比大排檔高級了不知道多少,我們在一棟大廈的頂層平台,私人燒烤廚師一應俱全,關鍵是人還好少。
三三兩兩的男女,都像是盛裝出席,隻有我們幾個人穿的比較隨意一些。
能來這麼好的地方,一點也不奇怪,畢竟蘇安和沈南風兩個都是富二代,從小就矜貴,無論是吃的用的玩的都是撿好的,隻是沒想到蘇安還會知道這個好地方。
頂層不光可以吃燒烤,還能看風景,實在是美慘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夜景,喊沈南風看嘴裏還不住誇這個地方好,他順著我的手指看了一眼,湊到我的耳邊說:“你知道這裏多少錢一位嗎?”
我搖頭,這裏還是算位的?
他壓低了聲音說:“8888”
我驚了一下,被他按住了肩膀,又笑著說蘇安為了追米芮可是耗費血本啊!不過那小子太年輕了,不太適合米芮,但是陸銘驍又太缺心眼了,也不是適合米芮。
我忍著沒笑出來,他這麼貶陸銘驍,要是陸銘驍知道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不過,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這裏還真的貴,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蘇安叫了不少酒,紅的白的啤的都有,米芮激動的不停敬我,我們兩個人一頓喝,歇息的時候,我倒了一杯敬了敬沈南風,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由,也就喝了。
喝了酒,暈乎乎的,我甩了甩腦袋,感覺畫麵都在轉,好像我喝醉了。
我靠在桌子上,嘴裏還嚷著米芮還要喝,迷糊中我感覺有人抱住了我。
我睜開眼睛,用著那僅存的一點理智,分辨出抱住我的男人是沈南風,我忍不住伸手捧著他的臉,笑嘻嘻的說:“你怎麼長的那麼好看啊!”
說完,我捧著他的臉龐,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甩了甩腦袋,感覺又不太真實,然後又吧唧一口,發出好玩的聲音,我樂此不疲,一直抱著他吧唧。
沈南風不耐煩了,低吼著讓我別鬧。我不聽,明明好好玩,非要吧唧他,最後一下,他躲開卻被我抓住,一口吧唧到了他臉上的柔軟的地方,吧唧完我還砸吧了一下嘴巴,像是吃了什麼好東西一樣,特別滿足。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了,好像沈南風沒打算放過我了。
我感覺心口有團火在燃燒,火苗都快要從裏麵竄出來了,有點難受。
我嚶嚀了一聲,不滿的把他推倒,跨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