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歎氣搖頭。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襲來,手臂被沈南風攢在了手裏。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壓著我的手臂硬生生的疼,奈何甩也甩不開。
“幹什麼?”我冷著嗓子問。
他的臉色陰沉,抿著的唇,微微開闔,冰冷的吐了一句:“跟我出來!”
我掙紮著,不想跟他出去。
我怕他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攪亂我的心。
我被他硬生生的拽到了樓梯間,他才鬆開手。
四目相對,無言。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星樓什麼關係麼?”她冷沉道。
我腦袋白了一下。
有點驚訝。
莫不是他願意開口了嗎?
我摁著心中的激動,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冷冰冰的瞧著他。
“然後呢?”
他吊著胃口沒說。
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我攢著拳頭忍耐著。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跟星樓到底什麼關係。
難道有那麼難開口嗎?
我被憋的難受,直接開門見山,“上床了嗎?”
問出來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在他身邊待了五年,還是青梅竹馬,他也曾經說過,他身邊的女人不止一個。
星樓恐怕是眾多中最出眾的那個吧,才會在他的身邊留那麼久,還捧在心尖上疼著。
他抬頭看著我,眼神冰冷又古怪,不承認也不否認。
難道是默認了?
我心一沉,臉頰火辣辣的,感覺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我垂下眼眸,收拾著自己雜亂的情緒。
他突然吐了一句,“星樓是我的醫生!”
我“啊”了一聲,視線撞進他的眼中,半天沒緩過神來。
星樓是他的醫生?
沈南風病了?
我脫口,“什麼醫生?”
突然,我想起了,星樓說過自己是學心理的,難道是沈南風的心理醫生?
可是,沈南風有心裏疾病?
現在確實有點,我看不是心理疾病,而是像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
他沉聲,“心理醫生!”
他坐實了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心髒按捺不住激動,砰砰砰的狂跳,樓梯間安靜的仿佛都能聽見我的心跳聲。
我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心中騰起的欣喜,認真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話。
又勾起了其他的疑問。當時他去美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在美國的五年,他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一直陪在身邊?
還是,星樓隻是個醫生的角色陪伴他嗎?
我思索了一會兒,“嗯,然後呢?你們睡過了嗎?”
心裏醫生隻是說了她為什麼會一直陪在身邊,他並沒有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因為,我想到星樓陪他五年,不管是不是治病,我都吃醋難受。
沈南風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設,才緩緩開口,“沒有!”
兩個字,把我心裏潛藏很久的情緒,或欣喜或委屈或不甘心,全都一股腦的拽了出來。
我欣喜的快要瘋了。
全身不住發抖,就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我趕緊從垂下眼睛,慌忙的在口袋裏摸了摸煙,什麼都沒摸著,才意識到把煙放在家裏了。
可是,我現在好慌,各種情緒在心裏翻騰。
“你不信?”他問我
我怔住,沒回答。
他不知道,我盼望這兩個字,盼望了多久,當我聽到他否認的時候,我腦袋中仿佛有煙花炸開。
他抿著唇,眸光收緊。
可是,很多事情,我還是沒想明白。
我抖著嗓子一鼓作氣,“那你為什麼要謊稱出差騙我?為什麼要在春熙裏對我那麼冷淡?”
我在想,當時他看到程越甩我那一巴掌的時候,心裏有沒有難受?
他會不會愧疚?
我斂下心裏的情緒,安靜的等他給我一個答案。
他靠在牆上,斜睨著我,嘴角勾了勾,“我說出差是擔心你知道了會亂想。”
我驚訝了一下。
他說的跟米芮分析的一樣。
我無奈的笑了笑,要是那晚不是那麼湊巧,要不是在春熙裏,可能他的打算就成真了。
可是,上天並不會讓奸計得逞,總會剖開血淋淋的真相給我們看。
我抬眸,“那程越呢?當時你為什麼要站在程越那邊?”
我最委屈的不是他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女人,而是程越當時欺負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幫我說話,讓我像個小醜一樣被別人嘲笑欺負。
好像,我這個問題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緩和了下來,眉頭緊緊地湊到了一起,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我咬著牙,等待一個答案。
半晌,他臉上的為難碾過一輪又一輪,才緩緩開口。
“這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你先必須讓搬家公司停下來!”
“不可能!”我笑著說。
我本以為,他說了之前的那些,也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至少是真實的答案,可他沒有。
沒有聽到期望的答案,心裏失落的很。
我沮喪的著問:“那你之前給我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我盯著他,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他抿唇,艱難的吐了幾個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麼!”
是啊,我是想知道。
可是,現在是不是太遲了。
當你給了我一巴掌,傷了我的心,過幾天在回來給我一顆糖,告訴我,之前那些都不是真的,那隻是誤會。
我還能輕易相信嗎?
防備早就高高築起,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一舉擊潰。
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質問我:“葉歲,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我笑了一下,嗤了一聲:“你站在這裏就好!”
他不懂,探究的看了我一眼。
我轉身打算離開。
他猛地拽住我,凜然的有些嚇人。
我耐著性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把我摁在牆上,壓著我的身子捧著我的頭,吻如疾風驟雨般襲來,沒有章法,暴戾又急躁,啃噬著我。
我掙紮著推搡著,卻根本拗不過他。
沈南風就是個壞蛋,就是個流氓,就是地痞無賴。
三兩句不開心就衝我發脾氣,也不管我們是否還有關係,就想著要占我的便宜。
我快要瘋了。
他的吻太烈太急,席卷著我的理智,在我的領地攻城略地,我越是閃躲,他越是緊追不舍,舌尖輕顫,津液相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