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沈南風已經早就訂好了菜色,我都快餓炸了,連著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沈南風把一盤黃金蝦轉到我的麵前,視線斜了斜。
我剛想說謝謝,就被他拍了一巴掌,嚇得我收回了筷子。
“給我剝!”
我愣了一下,忽而記起以前沈南風也喜歡吃蝦,隻是他不喜歡剝蝦,每次都是讓我給剝,我要是不在,他寧願不吃也不會動手。
這一幕那麼熟悉,往事如洪水一般傾瀉而出,我差點沒有繃住,落下淚來。我趕緊垂下視線,收拾著心情。
我不太想剝,卻又拜倒在他的威逼之下,乖乖的剝起了蝦。
我喃喃道:“沈南風,你不怕我剝蝦的時候給你下毒啊?”
沈南風斜睨了我一眼,“上次欠的都沒還,你還會有膽子再謀害我一次嗎?”
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一頓飯雖然沒有劍拔弩張,但硝煙味還是很重。
晚上剛回城,程越就找到了過來,沈南風有急事先走了,程越磨磨蹭蹭說要送我回去。
車上,程越幾度欲言又止,終於忍到了我下車。
他叫住了我。
到了小區,我道了謝下了車,卻被程越叫住。
“聊會兒吧!”
我有些驚訝,這不像是程越會跟我說的話,心裏滿腹疑惑。
“聊什麼?”
我跟他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他關上車門,走到我身邊,遞了支煙給我,順勢把打火機了給了我。
我接過煙,自然不過的點上,含在嘴裏吸吮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過去的事情,像是煙霧一樣,悉數湧了出來。
我真他媽感性,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一聲。
他也點了一支,盯著我冷冷的說:“葉歲,我勸你趕緊消失吧。林偉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我身形一晃,以為是他關心我。隻是在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的那瞬間,我在他的瞳孔裏看到的都是憎惡和厭煩,原來我想多了,他一點都沒變。
我有點慌,垂下視線,抖了抖煙灰。
“想讓我去哪兒?”我軟著聲兒問。
程越也好,沈南風也好,他們這種人想要做什麼,會不擇手段,不達目的就不會罷休,我早就見識過。
隻是,那時候年輕不懂!
“隻要不再出現在我們麵前,隨你去哪兒!”
我虛偽的露出一個笑容,笑的發哂,問:“能給我多少錢?”
我有些煩躁,扔掉了煙頭用腳踩著,恨不得在地上踩出個坑來。
程越先是一驚,繼而嘴角漾開肆意的笑,看我像看個瘋子一般,氣極了說:“葉歲,你想錢想瘋了吧?你跟你哥那檔子的破事我們沒弄死你們倆,你還敢跟我們要錢?”
我偏著頭,盯著地上的影子,發出甕聲甕氣的聲音,“那件事情跟我沒關係,你知道的!”
我抬頭盯著程越,他慌了一下很快恢複平靜,衝我嚷嚷:“我踏馬知道個屁,當時不是你,你哥他們能順利得手?你裝的樣子還真踏馬賤。”
我答,“你別把自己說的多高尚,你背地裏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程越身上的怒氣一下被撩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就啐了我一口,“婊子,不要給臉不要臉。沈南風不會做的,不代表老子不會做。”
我踩著煙頭狠狠地碾了幾下,突然心裏沒那麼慌。程越越是氣急敗壞,心裏反而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你見過婊子要臉嗎?”
他被我噎的臉色發青,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抓著我就把我壓在了車上,狠狠地按住著我肩膀,投下來的影子有些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