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站在門口,雙手揣在褲兜裏,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毛骨悚然。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說:“你走錯了!”
“葉歲,好久不見啊!”
他走了進來,反手推上了衛生間的門,還落上了鎖。
我怕他的笑,以前每次這樣笑都不會有好事情,經別五年,也是如此。
我一邊退一邊幹巴巴的哂笑,假裝淡定。
要是我知道李勳的朋友是他,打死我也不會來。
我尷尬的指了指他身後的門,再次提醒他:“你是不是走錯了,這是女廁所!”說完,我作勢要跑。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三兩步就逼到了我的麵前,捏著我的肩膀抓回到他的身邊,沉著聲說:“我當然沒走錯,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
這話我不敢深想,不敢誤會。
我想從他的眼睛裏找到些許答案。
可從始至終,那雙清冷的眼睛裏,隻透露著一個答案。
那就是恨!
他勾著嘴角笑著,可目光卻冷的要命,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下手很重,疼的我眼淚汪汪的。
“你她麼再跟老子裝一下試試看!”他聲音很重,像一記重錘,錘在我的心尖上,疼痛穿入骨髓。
我趕緊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說:“我不裝了,沈南風我不裝了,行了麼?可以放了我麼?”
以前,他教過我,在他的麵前逞強沒好處,主動認輸,他興許還能放一馬。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沒有他以後,我學會了委曲求全。給人下跪都幹過,舉手認輸算什麼。
他掐著我的下巴不肯放手,順手把我推到了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恨不得把我身上看出個洞來。
我很不安,怕他亂來。
“你以前不是挺有出息的嘛,怎麼,現在怕了?”他故意挑釁。
我咬著牙忍著痛不說話,以前的出息不也是仗著他對我好,有恃無恐。現在我一無所有,低聲下氣的說了一句:“我怕了,可以放了我了嗎?”
我抬眼看向他的眼睛,熟悉的目光裏卻蓄著滿池冰霜。
他生氣了,臉色有些難看,一副恨不得把我嚼了吃了的樣子。
“哪兒怕了?”他問。
我早該想到他會繼續糾纏,我隻好耐著性子說他我哪兒都怕。可沒想到,我剛說出口,他另外一隻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冷颼颼的貼著我的肌膚。
我掙紮著,紅著眼睛衝她嚷嚷:“沈南風,你給我把手拿出去!你神經病啊.......”
他笑了起來,偏著頭看著我,讓我別嚷嚷,到時候李勳來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我氣急敗壞的要罵人,他掐著我,把我抵在牆上,絲毫沒把我的怒罵聽進耳朵裏。冰涼的手瞬間變得炙熱,輕撫摩挲,猶如曾經千萬次重複的動作。我顫抖著害怕著,沈南風是魔鬼,隻有他不樂意做的,沒有他不會做的事情。
他低著頭伏在我的耳邊,咬著牙故意說的很小聲:“葉歲你真賤!”
一陣鈍痛從腰上傳遍全身,疼的我抽了口冷氣,身疼心疼,無力的往下墜。
他揪著我不讓我下墜,問:“疼嗎?”
我咬著牙直點頭,當然疼啊!
“知道疼就好,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李勳在找我,一邊敲門一遍喊著我的名字。
不好,我不能讓李勳知道我跟沈南風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
我緊張的看了一眼沈南風,推著他說:“你快進隔間去!李勳來了!”
他抓住我的雙手按著我的胸前,一點都不在意李勳是不是在外麵,還想拖延時間讓李勳幹著急,砸門。
“你很在意李勳?”他問。
我在意誰跟他沒關係。
“不說話也行,就當你默認了!”
門外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還有鑰匙晃動發出的碰撞聲,想必李勳找了人來開廁所門。果然,下一秒就聽見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我腦門直冒汗,偏偏沈南風又像是一團火貼在身前,怎麼都推不開。
一會兒,我該怎麼解釋?
門鎖發出旋轉聲,沈南風突然勾了勾嘴角,把自己的皮帶扔到了地上,順勢把我抱到了洗手台上,與他麵對麵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