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隻覺得頭暈暈的,意識渾渾沌沌,勉強睜開了雙眸。
耳畔傳來了一個男人極富有磁性的嗓音:“醒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嗓音雖好聽,語氣卻沒任何溫度。
床上的夏淺被嚇得倏地爬了起來,未來得及觀察四下的環境。
因為不遠處的沙發上,慵懶地坐著一個男人,低垂著頭,從她的角度看來逆著光,周身籠罩著一層剪影。
簡單的白襯衫加黑色長褲,俊雅淡漠,無不彰顯矜貴與優雅。
她托著下巴驚呼出聲:“你是誰,這兒是哪裏?”
換來了男人一陣低低的輕笑聲,涼薄至極。
“怎麼才三年多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葉錦臣忽地抬眸,直立起身來,眯著狹長的眼眸,一步步向床畔逼近而來。
夏淺這才看清了他的臉,竟然是她已分手三年多的初戀男友——葉錦臣。
他離著床頭還有半寸的距離,利落地收住腿,長身玉立的處在那。
那深邃如海的眼眸裏,溢滿了輕嘲與不屑。
“夏淺,你真是好手段,勾起男人來一套套的。怎麼,是我離開的這幾年沒人能滿足得了你?”
夏淺聞言一懵,她完全沒弄清這裏麵到底出了什麼岔子,前思後想下,決定以退為進。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三年前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她錯愕地眨了眨水眸,訕訕一笑。
在一切還沒弄清之前,還是走為上策。
她剛由此打算,掀開被單,屁.股還沒挪地,肩膀倏然被一股厚重的壓力一帶,整個人就呈大字狀重新摔回了床上。
葉錦臣單手撐向床沿,姿態慵懶而魅惑,甚至可以看到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而他的神色卻是讓人極為膽寒,帶著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架勢,朝她直逼而來。
她的心上“咯噔”一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溢滿了惶恐不安,小嘴裏卻抗議不斷:“葉錦臣,你別胡來,我可是有練過的,要是被我踢殘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罷後的葉錦臣那張冷漠的俊顏上,依舊沒有任何的鬆動,扯唇倨傲地喊:“你盡管試試!”
她盡量往旁縮,暗暗在發力,猛地出腿,結果卻被他輕而易舉的一把拽了過來。
他眯著眼眸,性.感的薄唇一張一翕著:“淺淺,比起腳丫,我更喜歡欣賞你的旁處!”
他的目光透著不懷好意,肆意地瀏覽著她由於動怒下,起伏不定的某處,無不充斥著濃濃的挑釁與戲謔。
修長的手停留在紐扣處,邊解邊輕佻地開口:“小野貓,任你玩了這麼久,是不是也該讓我嚐嚐你的滋味了!”
說罷他整個人以一種既危險又曖.昧的姿態,俯身了下來。
夏淺目視處是男人一張俊雅的臉龐,那目光灼.熱逼人,透著滿滿的不懷好意。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束手就擒的滋味,倔強地咬著嘴唇:“混蛋,你別過來!”
“淺淺,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不陪你玩,也對不起你不是嗎?”他的另一雙手觸及她腿部細滑的肌膚,而他的臉越來越貼近。
那烏黑俊朗的眉宇,還有那瑩潤的薄唇,是那般熟悉又陌生。
夏淺的精神處於高度緊繃中,看來她現在唯有假意迎合,尋找突破口了。
“臣臣,既然這樣,也得尋個舒服點的姿勢是不是?”她勾唇淺淺一笑,水波流轉,大膽的建議著。
其實喊出這個昵稱時,她自己也給惡心了一把,那是從前他們如膠似漆時,她耍賴皮才會喊的。
葉錦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眸色深深地盯著被他限製的小女人,那雙頰紅緋,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討饒地看著他。
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轉動著,久到夏淺覺得是否要另尋他法時,他忽而一把鬆開了她,並且隻一下就將她拉坐了起來。
他調整好了坐姿,低沉而平緩的嗓音,淡然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也好,由你主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