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天河的話,小姑娘撅著嘴想了片刻,猛地瞪大眼睛。
“師父,你說的鄔奉元,是帶著冰塊姐姐那個老頭?”
“是他,就是那個無恥的老家夥,沒想到他說的雷陽宗,竟然是這麼一個二等的勢力,這世界,還真是小啊。”蘇天河顯然興致高昂,露出緬懷的神色。
小姑娘張大了嘴巴,半天才緩過來,一臉的鄙視:“師父,你也很無恥啊,為了一株冰鳶華草,把乾元宗那長老坑的鼻子都氣歪了。”
蘇天河得意的笑了笑,嘀咕道:“那老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說我收了他的弟子當徒弟,嗯,他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竟然讓他扔在外門,他不可惜,我可是看上眼了。”
“好啊好啊,那樣的話,那老頭肯定會氣歪了鼻子,咯咯,肯定很好玩。”小姑娘唯恐天下不亂,一臉的雀躍。
……
呂陽臉色蒼白,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杜承謙,暗自積蓄力量,束手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體內的靈力消耗殆盡,他隻能寄希望在八層煆體上,不過希望渺茫。
杜承謙手中長劍靈力鼓蕩,臉上重新恢複那種溫謙的表情,不過看向呂陽的目光卻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透著些許遺憾和可惜。
長劍揮舞,靈力湧動,一聲清脆的劍鳴穿透距離,直直刺向呂陽的胸口。
呂陽臉色大變,沒想到這杜承謙如此謹慎,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周圍一片驚呼,紛紛瞪大眼睛看著呂陽,柳堇雪臉色慘白,嬌呼一聲,淚水猛地流了下來。
在她這段時間了解中,本性不壞的呂陽為了生存強忍著壓力,一步一步的修煉,那種艱難程度她隻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陣心痛。
如今呂陽就要被殺死了,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中竟然升起一種悲愴的感覺。
周澤坤整個人都呆了,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手中的斬龍劍都掉在了地上。
在這一刻,整個雷陽宗外門鴉雀無聲,上百雙眼睛盯著呂陽。
呂陽嘶吼一聲,宛若瀕臨死亡的凶獸一般,雙眼通紅,整個人變得狂暴起來,一股股鋪天蓋地的靈力波動猛地從他的體內傳出,威勢如虹。
在這一刻,他竟然突破了,煉氣境八層的修為,洶湧澎湃的靈力從外界倒灌而來,九轉雷元訣自發運轉起來,赫然比之前快了數倍。
然而仍是晚了,杜承謙的一劍已經離他不到兩尺的距離,眼見就要透胸而過。
驚呼聲中,眾人眼前猛然間一花,待反應過來之後,呂陽身前已經多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
這老頭對著杜承謙咧嘴一笑,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一道靈力無比的劍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杜承謙如遭重創,哇的突出一口鮮血,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眼前的變故將眾人都驚呆了,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來人正是蘇天河,在危急時刻,攔在了呂陽的身邊。
陸天宇神色驚疑不定,擺脫七長老和三長老的糾纏,閃身來到杜承謙身邊,神色陰沉的對蘇天河說道:
“閣下是什麼人?意欲何為?”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至於我想做什麼,你是瞎子嗎?”蘇天河翻了翻眼睛,一臉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