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邊上該有的一應俱全,什麼爐子之類的,最狠的是竟然還有燃氣灶這種沉的要死還不好搬運的東西。
你不會用煤啊????
“你這是打算過夜麼?”我終於認識到和她一起來這裏是多麼錯誤的一個選擇。“你這半夜被人打劫了都沒地兒喊救命去。”
“有倆大男人在,一個還是跆拳道高手,我幹嘛要擔心?”她聳著肩膀,對我的擔憂置若罔聞。
“再說我也沒打算在這兒過夜。”
“兩個?”我愣了一下,瞬間想到兩個相匹配的身份。“你把椰子也叫過來了?”
“廢話,我明天走了,怎麼可能不囑咐他兩句?”亞楠隨口一說。
有些消息,你明明已經覺得自己做好了很充分的準備來迎接它,你明明覺得自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到時候一定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或是自己早就知道了那般淡然,但當它到來的時候你卻仍然覺得那麼猝不及防,你的心跳還是會不由得變得沉重到讓自己覺得壓抑。
我已經盡力了,盡力讓自己變得很坦然,但卻還是做不到如亞楠那樣隨口將這個消息說出來那般自然。我隻能花一秒鍾的時間將自己的心跳重新調回原來的節奏,然後像是很隨意的回頭說:“真的?這麼快?”
“不快了,都趕上倆月了。”她說:“該折騰的也都弄差不多了,明天機票,今天來這裏胡吃海喝,正好讓你們椰子下廚。”她說的那麼隨意,就像是要出去買個飯那樣平常。
我不想煞了這難得的風景。
“胡吃海喝?”我挑出捕捉到的這個詞裏那層含義。“你買酒了?”
“你提的那不就是。”她亮出一個超美的笑容在臉上,讓我想將手裏的袋子掄過去。
“喝醉了怎麼回去啊?就不怕撞死在半路上。”我說。自從椰子事件以後我對開車可謂是小心又小心,這要出個差錯可就完了。
“阿陽不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
對哦,她男人酒精過敏來著。
“也是。”我說,轉頭看看四周,爐子邊上擺著整整一筐子菜,再邊上是她手裏才剛放下的一個袋子。酒都在這兒了,難不成那一袋子也是菜?“你想累死椰子啊?買這麼多?”我心有餘悸地看著帳篷裏的排場,幾乎是飛禽走獸,遊魚爬蟲一應俱全。這裏數數會做菜的也隻有過會兒來的椰子了,倒黴孩子,他一定是答應了亞楠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買來半個菜市場。
“呦,你心疼了啊?”某人不懷好意,一臉賊笑的問我,再把眉毛挑一挑就是一完美的QQ賊笑頭像。
“嗯,對,我心疼了。”我直言不諱,看到某人的賊笑僵在了臉上那叫一個不自然哈。
“呀?你這鐵樹開花了?”亞楠蹲下來,幫我把酒一罐罐碼出來:“心動了?”
“嗯,的確是,可惜不是時候。”我隨意的笑笑,感覺有點兒苦。
亞楠隻用耳朵就聽出我笑的不對勁。“怎麼了?是你出國的事情?”根本沒有看我,似笑非笑的說出了我一直視為秘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