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我……”我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但看現在的情形,我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刀哥必然不會放過我。
“你什麼你,最起碼給我個解釋。”他說。
看著刀哥越來越黑的臉,我深吸口氣。
看樣子要說出來了。
“我上次出車禍把人給撞失憶了,所以……”
“什麼?出車禍被撞的人不是你?”刀哥眉頭緊鎖,他一直以為那次車禍其實是我被撞了。
“是我把人撞了,而且那個人還因此失憶了。”我說。
“他失憶了和你不能出國有什麼關係?他失憶了是他家裏人的事情,你最多算個車禍肇事罷了。”刀哥明顯覺得我為自己找的這個理由不夠充分:“你最多陪他錢就好,這也能稱得上理由?”
“可他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帶,手機都沒有,我……”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甚至覺得好笑:“警局讓我照顧他直到想起來為止。”
“這算哪門子的要求。”刀哥也覺得不和情理,他像審犯人的警察一樣看著我的眼睛,“你這個故事編的太離譜了。”
的確,實在是太離譜了,根本就是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現在就住在我家裏。”我說。
刀哥一下子不說話了,低頭盯著手裏的那杯酒。四周的音樂舒緩而優雅,但卻不知為什麼,我聽在耳中卻覺得壓抑極了。刀哥的頭低了好久,重新抬起來的時候神色多了一份凝重。
“這事情警局處事顯然有問題,我這段時間會幫你處理一下,應該沒問題。”他的音色如往常一樣,不聞喜悲:“你這段時間也想想辦法,就這樣了。”說完他轉身走了。
莫名地覺得壓抑起來,又莫名的覺得好笑。
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個玩笑一樣,我之前竟然都沒有發覺。我竟然被要求照顧一個失憶者到他清醒為止,而且那個人偏偏還是那麼完美,而我又偏偏動了心。多好笑。
但我卻在前進的路上發現他變成了阻礙,而我偏偏舍不得將他挪開。
是舍不得?還是害怕?
嗬,我怎麼知道!
突然間覺得好煩,突然間不想去想了。端起還在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好像好點兒了。
然後,不知不覺的,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竟然喝醉在了宴會上。我隱約記得我被送上了一輛車,身邊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身影。是刀哥了,一定是,今天的他其實英俊極了,還帶著中年男人特有的那份成熟,那種唯一椰子身上沒有的東西。
我不記得我有沒有胡言亂語,我隻記得最後在車上睡著了,應該睡得很沉,連自己怎麼被折騰到家裏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看過的人喜不喜歡,但我想繼續為書求收藏和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