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回來時悅心他們的夜談會還沒有結束。
“小黛啊,跟誰吃飯去了?悅心問。”
“陳誠啦。”
“真的麼?”
“真的啊!”
“哎。。沒勁。。我還以為跟哪個男人去瘋了呢。”
“這話說得,陳誠聽見肯定跟你拚命。”
“不是,我是說。。你懂的,我是說,會找女孩子談對象的男人。”
“陳誠還是要跟你拚命”
“不是。。我是說。。。找女孩子,不對,找你,是為了談對象的男人。。。”
“哈哈!!!你是故意的對吧?”小黛突然反應過來。
“對的。。哈哈哈哈。。”悅心憋不出笑了出來。
“陳某有那麼差麼?”小黛問。
“我覺得他太功利。”一個室友說。
“向錢看的人有前途耶。”另外一個同寢女生給出了其他思路。
“爬那麼急,小心摔下來。”
今年新開了財務管理課程,小黛入手的很慢,每節課都有點地方聽不太懂。平時免不了經常麻煩悅心講解。明天又是財管,小黛心想,還是趕緊睡。
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財管老師有事,課程被調換到了晚上7點半,大家早晨撲了空,索性早早去吃飯。
“小黛,今天晚上有調研活動,你還去麼?”悅心說。
“對哦!怎麼辦?你還去麼?”小黛才想起來還有活動呢。
“我。。不去了吧。。小黛,你財管也不太好,不怕落進度麼?”一向以學業為重的悅心,選擇上課。
“我沒辦法耶,我還要開門,登記參加人員什麼的,財管隻能靠你啦,你好好聽哦,我還得問你。”小黛笑笑,兩人走進食堂。
晚上小黛如約去了活動現場,那是一個語音室一樣的地方,每個座位都用隔音板隔開,頭頂露出半透明的一塊,可以讓視線稍微散一散,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望望人家的晃動的腦袋頂聊作交流。
原來是一張10分鍾左右的問卷,如果給年紀大聽力不好的爺爺奶奶的話,連解釋帶重複,20分鍾也做不完,但如果是打給了一個思維敏捷的年輕人,3分多鍾就能將整張問卷答光。
小黛也很喜歡這份做問卷的工作,給對方解釋明白什麼是“流轉率”,對方有時會好奇的多問幾個小問題,有時遇到一個頭腦十分清楚地,連句子都不用讀光就能給出準確答案的調查對象,也會讓彼此在默契中找到樂趣。
3個小時下來,小黛做了200份問卷,十分開心,此時社長走進,公布了今天大家的成績,根據係統統計,本晚最好的一個是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小黛第二。隻見社長走到紅衣服女孩的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詢問她的名字,並介紹給大家“本日冠軍”,小黛明白,社長在有意建立起一種標準,鼓勵大家往這個方向努力,這也是昨天社長透露給小黛的意思。
可是她與紅衣服女孩僅僅差了不到十分問卷,她為了這個項目準備到天黑,到頭來,社長卻隻認第一名!至始至終,社長連看都沒有看第二名的小黛一眼,似乎他們昨天沒有吃過飯,小黛不是他的社員,他們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社長的這種激勵政策不是激勵,而是激怒了小黛,小黛突然覺得,那個紅衣服的女孩,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她的勤奮努力,她鞍前馬後跑了那麼多路,就被這麼一個輕飄飄的“別人家的孩子”的樣板弄的神彩盡失。
她走出語音室,暗自下決心明天拚命爭第一。
第二天很多人因為受不了3個小時高強度的說話,有的感冒了,有的發不出聲音,有的,隻是不來了。小黛的咽炎也犯了,但她堅持每天盡可能的多做,對什麼樣的對象進行什麼方式的提問,她很快就找到了最合適的辦法,一點冤枉力氣都不多費,她知道她的問卷數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個紅衣服女孩,卻還是繼續做,漸漸的,她覺得她不僅僅是和別人比,更加是和自己比,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就住在她心裏。
三天結束,她幾乎回了寢室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直到第四天被陳誠的短信鬧醒:“小黛,你晚上有空麼?10點左右,我來樓下找你一趟。”
“幹嘛?”
“跟你結一下賬,還要把獎狀發給你。”陳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