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在前世這個時候,的確也來了一次學校,主要是怕孩子壓力太大,吃不好睡不好,特意從家裏趕過來的。
張少宇現在都記得,當年四眼魔可沒少說自己壞話。
現在呢?
誇自己?
張少宇就像做夢似的,以前隻想著讓自己請家長的班主任,竟然變了?
這難道就是蝴蝶效應?
朱強的出現,也隻是一個小插曲,以前張少宇在學校調皮搗蛋的事兒,他一個字兒都沒提,讓張少宇反而有些不適應。
送走了班主任,張少宇又陪著張母在學校裏轉了一圈,下午一點多,張母眼瞅著天色不早了,還要去等著鎮上的牛車回村,她背著背簍離開了學校,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五百塊錢。
這也是前世沒有的。
五百塊,相當於近兩個月生活費。
張母告訴他,這是她給的獎金。
送別張母,張少宇回到寢室,又一次陷入了苦讀。
經此一事,他更加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決不能像前世那樣碌碌無為,不為了別人,也得為父母拚一次,他們是真的窮怕了。
……
兩個月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一天天廝混的確會感覺很漫長,不過自從張少宇認真開始複習以後,時間就像流水似的,他恨不得把一分鍾掰成八瓣,總是覺得不夠用。
有同寢室的同學偶爾調笑,臨時抱佛腳,有啥用呀?
張少宇一笑置之,有用沒用,待高考就知道了。
現在難道我還能告訴你,我是重生者,我有先知先覺的能力?
一直到高考前十天,張少宇的複習之路,都沒什麼意外發生,學校的課程雖然沒有任何的減少,不過依然以複習為主,尤其是臨近高考這會兒,模擬考都撤掉了。
全天複習,是現在的主基調。
直到這一天……
此時距離高考僅僅隻剩下三天,這一天班主任四眼魔也把高考誌願卡發了下來,張少宇想都沒想,就在自己的第一誌願、第二誌願、以及第三誌願上寫了同樣的院校,西南高校。
隨後寫上了自己想去的學院,西南財經學院。
因為她就在財經學院,闊別這麼些‘天’,張少宇想媳婦了,除了西南高校的財經學院,他那裏都不想去。
高考誌願卡寫完以後,張少宇又如同往常一樣,繼續複習,可……教室門口又有人出現了。
來者不善,是三班的莫雄。
人如其名,一米七開外,馬上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像是門板,很是唬人。
額頭還有一道斜斜的刀疤,像是歪了的第三隻眼。
“誰是張少宇?”
教室門口的莫雄一臉凶相,掃視了一眼安靜的二班,最終目光定格在了鄧彩萍的身上。
張少宇其實根本沒發現莫雄的出現,他早已經沉迷在複習中無法自拔,還是同桌郭亮打斷了他的思緒,“宇子,這人是誰?一臉的殺氣,你惹他了?”
郭亮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若是平時,誰敢這麼大呼小叫的在二班找張少宇的麻煩,他二話不說就會站起來,拍著胸口說一句,老子就是。
這是他和張少宇之間的默契。
雖然平時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高冷樣子,郭亮卻不是那種軟柿子,誰都能捏一下,他的脾氣比張少宇還爆一些,屬於火藥桶,一點就著。
其他同學被人點著名挑釁,他最多也就做一做圍觀群眾,張少宇不同,兩人的感情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像後世的好基友!
雖然他倆對彼此沒什麼興趣。
不過睡一張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誰?”
被郭亮從沉思中喚醒,張少宇皺著眉頭望向了教室門口,瞧見莫雄,他心裏隻有疑惑。
莫雄,現在北三高實至名歸的校霸,欺淩弱小是這廝經常幹的事兒。據說初中部好幾個班級的老大都是他培養出來的,每月在學校收學生的生活費,都能收上來不少的錢。
還有傳聞,莫雄的表哥是北城的一個大佬,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反正隻要莫雄在學校裏吃了虧,自己找不回場子,他表哥的人肯定出現,而且下手都特別狠。
就在去年還有一個外校轉校而來的高三學生惹了比自己小一歲的莫雄,當時莫雄的確被修理得很慘,沒過幾天,轉校生在校外就被人給堵了,差點兒沒被打死。
至此,莫雄的名頭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