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板著臉望著她。伸手狠狠的揉捏了一把她有些肉肉的臉頰,“你這是詛咒你家豐樂哥哥嗎?我怎麼可能會死?你難道沒聽說過禍害一千年嗎?”
來島又子的臉頰被揉搓成了奇怪的形狀,好不容易掙紮著從他的魔爪之下逃出來,宮時茂倒是當真很用力,臉頰上留下了紅紅的痕跡。
“我錯了我錯了,疼……”
宮時茂歎了口氣,將她一把摟在懷裏,“那麼冷的天,就穿個裏衣出來,你還真的是強壯的很啊?”
來島又子訕訕的笑了笑,“我強壯的很!我可是比很多男人都要強壯的人啊,怎麼可能害怕區區夜晚的低溫呢?你可別小看我!”
宮時茂將一旁掛著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在他的塌上,蓋上被子,整個人被塞得滿滿的,一點縫隙都不放過。
來島又子迷茫的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示意他告訴她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將她裹得跟粽子似的?
宮時茂溫柔的望著她,眼眸裏滿滿都是寵溺的因子。他和衣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有著節拍地拍著她的肩膀,“我陪你睡吧。”
他知道她認床……來島又子的鼻子瞬間就酸酸的了。是了,就算那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可能忘了她的事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凡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會忘記,就連她的審理周期也記得比自己都清楚。
“你是怎麼會來這裏的?”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問過他這件事情呢。
宮時茂輕輕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蒼白。來島又子立馬想起了之前她偷聽到的談話,黑著臉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分了一半給他。“到底是誰才是最不會照顧自己的那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年紀多大了嗎?還會生病,你要是死了,我就給你鞭屍聽到沒?”
宮時茂嘴角微微上揚,滿意的將一邊的小姑娘摟在懷裏,“小七,嫁給我好不好?”
來島又子呼吸一窒,心髒猛然的一抽。然而腦海裏出現了剛才那個穿著紫色浴衣的總是孤獨地站著的男人,眼眶兀得濕潤了。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他,我也不奢望你那麼快就能放下他。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棄的人也就不是我的小七了。”他緩緩的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著她的心房。
“那麼,我來幫你忘記他好不好?在你徹底忘記他之前,你不需要對我承諾什麼,隻要給我那麼一個空間,陪著你,守護著你就可以了。你看怎麼樣?”
她的豐樂哥哥,從什麼時候開始將自己放的那麼低?那麼委屈著自己?她印象裏的豐樂張揚耀眼的不可思議,全身都是帶著光芒的才對。
“你不用……”
豐樂沒有給她接著開口的機會,放開摟著她的手,將被腳給她掖好。“我困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裏吧,快睡覺。”
來島又子聽到他這麼說,隻好乖乖的閉上眼睛。
傻姑娘,在你麵前,我永遠都是那麼低。
“老婆跑了?”十四夜幸坐在高杉晉助身邊,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身邊還坐著神威替她保駕護航。
高杉晉助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若不是有神威在她身邊坐著,他以為她能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嗎?
仿佛是接收到了高杉晉助的殺人視線,十四夜幸挑釁的瞥了他一眼,迎著那個視線上去,“自己女人都看不住的人還好意思在這裏喝酒?”
“你懂什麼?”高杉晉助又是一杯酒下肚,“這是她的選擇。”
十四夜幸懶懶的靠在神威身上,伸手加了一個胡蘿卜在神威的碗裏。神威吃飯特別專心,專心到都沒有看清她的小動作,隻是在吃到胡蘿卜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乖乖的咽了下去。
“你們啊,一個個都瞞著她,她遲早會是別人家的。是你親手將她推向別人的懷抱,你親手替他人做了嫁衣。”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但是敲桌子發出的響聲卻讓高杉晉助很是煩躁。
差不多將他磨到要罵人的那條線了,十四夜幸才又繼續開口:“你想象一下,她來島又子,你愛的那個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嬌媚的不像話。和別的男人舉案齊眉,生別的男人的寶寶,每天替別人洗手作羹湯,和別的男人白頭偕老……想想,都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