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麼喜歡你,像花開了有落,無論冬夏……
我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手握著九兒的手,一手握著胸前小蝶的骨灰。視線清晰了又模糊,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九兒什麼時候離開的房間,不記得我有沒有喝那碗粥,不記得身上的傷口疼不疼,隻記得當時陽光很暖,像初春的旭日……
很多年後,九兒才告訴我,她從來沒見過一個身受數十刀都不曾皺眉的男人,在見到她的時候會淚流滿麵。她也從未想過會被一個陌生男人牽著手牽了一下午,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是奇妙。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像個老太爺似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開心的時候有九兒陪著聊天,不開心的時候還是有九兒。這樣的日子,我隻想衝著天喊上兩個字兒:爽!
期間我也問過九兒關於老鄭和猛子他們的事,可是九兒似乎一點也不知情,不過要說老鄭被人砍死了,這種話說出來鬼才相信,媽的,他就是個變態。那晚上連皮都沒有掉一塊,回頭一定要問問他是不是會傳說中的功夫。
“唔~爽。”我像往常一樣醒來,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下來,這是我這麼多天第一次下床,正準備開門,九兒剛好端著早飯過來。臉紅彤彤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你能下地了?”九兒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其實我也納悶兒,之前九兒說我身上一共中了二十六刀,其中還有一刀直接捅穿了肺,如果不是她的老師,也就是那個和尚,醫術高明的話,我老早就去見喬布斯了。
可這才多久?居然能下地了。看來以後得重新改個外號了,就叫不死辰瘋子。哈哈,我真他媽是個天才。
“你怎麼了?辰?”九兒看著流著口水的我,以為癲癇發作,使勁兒的推了推我。
“恩?怎麼了?九兒?”回過神來的我,故作鎮定的擦了擦口水,問道。
九兒抿了抿嘴,翻了我個白眼,才開口說道“我老師和幹爹想見你。”
“見我?”九兒口中的老師就是那個禿頭和尚,他的幹爹又是誰,媽的,真不是我邪惡,幹爹幹爹,多好的名字啊,可你現在到網上去查一查?哪個幹爹不邪惡。艸蛋的社會。這些老畜生就該被拉出去吊死,媽的。
“恩,他們有事要跟你商量。”九兒不知道我心裏的想法,笑了笑,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看起來十分可愛。
“走吧,見就見,就當是見未來幹嶽父了。”我跟在後麵,小聲的嘟囔著,也不知道九兒聽到沒有,反正我隻看到她耳根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