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海上鎮小門口等張明麗。校門口人頭攢動，一片喧鬧，看著小學生魚貫而出，薑大海伸頭張望。
卻見王楚和張明麗並肩出來，一路歡笑，薑大海心裏不是味，悄悄地找一麵牆躲了。
看他們走遠，薑大海才出來。一個是兄弟，一個是愛慕對象，該如何處理，不由灰心起來，思緒如西北風中翻滾在角落的黃葉。
王楚來鎮小嚐試公開課，雖然效果沒啥，但是總算也摸到了一點門道。關鍵是要掌握好節奏，引導孩子們接納一個陌生老師。
王楚一邊走，一邊跟張明麗說著。
“麗麗，感謝你的安排，今天不來嚐試下，下次真正上戰場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王楚說。
“不用謝，楚哥，雖然你不是太用心教書，但是學生還是喜歡你的，你身上有一種蠻好的親和力。”
“啊，你叫我楚哥，我叫你什麼，麗麗姐。”
“隨便了，小弟，以後有姐能幫上的忙，總是會幫的。好好用功吧，你的教具可能要改進下，做的更好點。”
“我已經盡我所能了。要不，你幫我。”王楚也算死皮賴臉了。
“沒問題，最近我也不是很忙。可以。”
“那謝謝了。”王楚說。
“楚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麗麗問。
“也沒什麼，就是混一天算一天了。報考了自考，打算自學高中，準備考大學，好像不是很現實。”
“你打算考大學？有誌氣，不過你的英語可能不太行。”
“怎麼不行。我天天練的。”王楚回道。
“好了，不跟你無聊，聊了。我還要去逛街，可能還買衣服，你能不能陪我去。”張明麗幾經忍耐，跟王楚嘰嘰咕咕廢話了一路後，說道。
“去就去，女為悅己者容，有目標對象了？”王楚笑道。
“無聊……”張明麗低聲道，張明麗的身體直往王楚身邊靠，但是王楚避開了，各懷心思，朝前走去。
到達春風大街時，王楚摸一根煙點了。張明麗進店去看衣服。整條街因為天氣晴好，雖有北風溜過，但也沒有掃逛街女人的興。
各家店門口音響喧嘩，吆喝生意比一比誰家聲音大，誰家生意鬧。
一輛東瀛黑車路過，李冬妮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王楚，見他一個人如街上混混般東張西望，也猜不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待回頭時，王楚身影已遠了。
“下車，爸，我還要去買點東西，現在肚子真心有點餓。”
“剛吃過中飯，怎麼就餓了？還是讒貓作怪吧。”
“好吧，是的。爸你等等下。”
李冬妮下車，黑色風衣翻飛，直奔王楚而去。
待走進王楚那邊時，卻見張明麗出時裝店，伸手想挎著王楚的胳膊，被王楚用手檔下了。
李冬妮轉身，低頭急急回走。北風大了，李冬妮眯縫著眼，任心裏沒來由的翻江倒海。
王楚其實已有警覺，張明麗對自己如此親密，以後怕會引起一些麻煩，上次酒後吐真言，薑大海是暗示過，喜歡張明麗的，還要王楚從中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