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不滿地訓斥他“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是連初戀都還沒開始嗎?”
“哎,我的初戀要麼還在娘胎裏就流產了,要麼剛生下來就夭折了!我的初戀啊,你的命好苦啊!”說完,這個大男人竟“嗚嗚”哭起來,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不過明溪還是被嚇了一跳。
安珀安慰她“別看這熊小子平日裏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一喝酒就這爛脾性,你別怕。不理他,他一會自個兒就好!”說完脫下外套披在明溪身上,然後又打開一罐酒,遞到老顧麵前。
明溪擔心地看著老顧,生怕他有什麼想不通,看到安珀還給他酒,就扯了扯安珀的手臂。
安珀不在意地說“沒事,他這酒還沒夠呢,酒夠了不是這個表現!”
老顧麵無表情地接過酒,一仰頭,灌下去不少,然後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一雙桃花眼腫得更厲害。
過了好一會才沙啞著嗓子說“還是兄弟你懂我!”
安珀沒有看他一眼,又徑自打開一罐酒“那是當然!”
明溪害怕這兩人無節製地喝下去會出事情,便搶下安珀手上的啤酒罐。安珀知道明溪的擔心,笑笑說“媳婦,你不知道,高中時,我和老顧整天都是泡在酒裏的,今天這點酒對於我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明溪還是生氣地嘟著嘴“我可不希望找一個酒鬼!”
安珀討好地說“乖啦,別生氣,我知道分寸的。你看,這不還沒醉嘛!如果我真醉了,你照顧我好不好?咱們別管老顧,讓他自個兒躺在江邊,明早讓漁民給他收屍!”
老顧聽到這句話老不高興了,伸出食指搖搖晃晃地指著安珀說“安珀!!!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哪…哪能扔下兄弟…跟媳婦自個兒親熱去呢?”
安珀無所謂地說道“我這不是學你嗎?是誰讓兄弟在門口守了一夜,自個兒跟美女在房間裏激情一晚上的?”
老顧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兄弟還記著那件事呢?嘿…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還提幹嘛呢?來…來,喝酒,喝酒!”
說完,兩人互相碰罐後,仰起脖子,又“咕嘟咕嘟”往嗓子眼裏灌酒。
明溪聽著兩人半醒半醉的話,感慨安珀跟老顧竟然有那麼多的過去,自己大學以前的生活就是隻知道學習學習,單調地就像一杯白開水。
雖然安珀有這麼一個風流成性的朋友,但明溪還是相信他的品格。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安珀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和原則,不會亂來。
不知不覺夜已深,老顧雖說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但已經不能開車,便決定把車仍在這,先去江邊的農家樂找地方住下,第二天再開回去。
由於是淡季,沒有多少遊客,很快就開到房間。農家樂的牆壁是用竹篾編成的,才剛進門不久,隔壁就聽見老顧響如雷的鼾聲。
安珀一進門就趴在床上,明溪叫他先去洗漱再睡,但怎麼都喊不動,拖不動。沒辦法,明溪隻好用盆打來水,幫他洗臉洗腳,又發現他流汗流得厲害,就又重新打來水,幫他擦洗上半身,明溪可不好意思給他擦下半身。
自己也洗漱好後,明溪關了燈,小心翼翼地躺在安珀旁邊。當初怎麼拖都紋絲不動的安珀,在明溪上床躺下的一瞬間,迅速翻身,一把把她抱進懷裏,緊緊箍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額頭,不一會就拉起鼾來。嘿,這家夥剛才是故意裝睡讓她伺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