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珀分別後,明溪腦袋迷糊地走回宿舍,一進門,看到隻剩下沙礫一人在收拾行李了。
明溪隨口問“沙礫,你不是說中午要趕飛機去旅遊的嘛,怎麼現在還不走?”
沙礫不在意地說“我決定回家了!”
明溪“哦”了一聲,又有些精神恍惚地想轉身進衛生間準備洗漱睡覺。
沙礫一把拉過明溪,把一件花裙子遞到她麵前問“這條裙子怎麼樣?給我媽穿的”。
明溪接過來展開看看,說“給你媽穿會不會太花哨了?”
沙礫一把奪過裙子,折了折,塞進行李包裏,說“她就是喜歡花哨的!”
明溪又“哦”了一聲,進衛生間去了。
躺在床上,聽著沙礫洗漱傳來的水流聲,明溪腦袋裏一直都是安珀的吻,那麼熱烈,那麼讓她招架不住,他們會不會有點衝動了?
“叮”的一聲,隨著沙礫把燈開關按下,宿舍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沙礫摸摸索索地爬上明溪的床,說“小溪,咱們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明溪邊答應邊往裏挪,給沙礫騰位置。
兩個女孩躲在被子裏,一個撓一個的癢癢,鬧得床咯吱咯吱亂響。
明溪受不了癢,最先投降。
兩人靜靜地躺著,過了好一會,沙礫開口說話了“其實這次,我是要帶一個人一起回去!”
明溪在黑暗中嘴驚奇地圓成一個“O”型。
沙礫接著說“嗬嗬,別驚訝,我是從市場租了一個帶回去在我媽麵前炫耀的,告訴她,我有男人了。她這麼多年,連個男人都找不到!”
明溪知道沙礫是嘴硬,也不反駁,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真的很俗不可耐,穿個菜市場地攤上幾塊錢的涼鞋,還每個腳趾甲都塗滿大紅色。特別是手上那個大金戒指,連暴發戶都比她有品味。能有哪個男人會看得上她呢,那些男人都隻是玩玩她而已,況且還有我這麼個拖油瓶。”
“小溪,你不知道,我上學期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本來是想懲罰她的,結果卻懲罰到了我自己。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努力活得好好的。”
“你跟安珀也要好好的,我們大家都要好好的……”這傻丫頭,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
明溪在一片漆黑中摸索著用手指給沙礫抹去了眼角滾落下來的淚滴,她在心裏輕輕地對沙礫說“親愛的,睡吧,像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會好的!”
暑假在家真是太無聊了,白天的溫度和濕度高得讓人好像是在大蒸籠裏一樣,四周都是騰騰的熱氣,整個人總是暈乎乎的,老覺得睡不夠。
到了晚上,涼風習習,人精神多了,明溪就通宵達旦地上網,白天再可勁地睡,日子過得黑白顛倒。
幾天以後,明溪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那就是從回到家的那一天起,她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安珀。
這種思念像小蟲子一樣咬噬著明溪,讓她渾身難受地癢癢,總會莫名歎氣。某天吃晚飯時,明溪端著飯碗,拿著筷子,緊緊盯著盤子裏的一根根豆芽,一言不發,好像這豆芽跟她有仇似的。搞得明成剛和淑媛摸不著頭腦,這丫頭是怎麼了,不好好吃飯,是不是天氣太熱厭食了,明天給她做清淡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