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個月朗星疏,熏風陣陣的很適合發展奸情的夜晚,阿寧和小白相約在學校的情人坡上。
但是那晚,阿寧那卻沒有去。
因為一通電話。
讓我們把時間倒回2013年4月1號晚上6點58分。
彼時阿寧正在泡泡麵,康師傅新出的味道,正咬著筷子瞪著泡麵盒呢,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阿寧隻以為是小白在催,沒想到接起來,卻是花狐狸的聲音。
“兔子~”淒淒慘慘的聲音讓阿寧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啦,被人打了麼,叫得這麼淒慘。”阿寧一邊笑一邊掀開蓋子,一股濃香撲出來,勾掉了阿寧三尺口水。
“是啊,阿寧,你怎麼知道的?”
“花狐狸,”阿寧不緊不慢地挑起一筷子泡麵,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你的存在終於讓我有了一絲身處愚人節的自覺了。”
“我哪有騙你,今天我和阿渚去一黑作坊取證,被裏麵的頭頭給發現了,叫來一大堆操著家夥的人,把我們給堵著了……”
阿寧忙咽下嘴裏的泡麵,急急地問:“你被打了,阿渚呢?”
“在醫院裏躺著呢,還沒醒。”
“操!”阿寧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你丫的打電話不知道先挑重點講嗎?”
“我一直以為你的重點是我……”花狐狸委委屈屈地說。
“……”
阿寧不敢再耽擱,匆匆給小白去了個電話就向醫院趕去。一進醫院,就直奔服務台,揪著一位護士姐姐問道:“今天下午送進來的,重症監護裏的那位,現在在哪?”
那位姐姐被阿寧嚇得花容失色,但依然保持了良好的職業操守,抖著手翻了一下冊子,然後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阿寧。
阿寧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那位護士姐姐繼續用悲憫的眼神看著阿寧:“小姑娘,我們醫院今天下午沒收重症病人,最嚴重的也就斷了條胳膊,你怕是走錯了吧。”
阿寧一時沒反應過來,正呆愣愣地癱在地上,卻聽到花狐狸一聲喊:“兔子。”
阿寧連忙轉頭,望著花狐狸悲切而又悲憤地問道:“阿渚在哪?”
“哎呀,你用不著嚇成這樣,阿渚不過斷了根骨頭,都接好了。唔,他睡了一覺剛醒,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花狐狸!!”阿寧悲憤了,“你丫的不過在英國呆了四年半,連中國話都不會講了是吧!你知道你先前講的話多有歧義嗎?!”
“唔,我還真不知道。”
“……”
氣歸氣,阿渚人還是要看。一見著阿渚,沒想到這家夥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餓了……”
裏麵竟然有孩子氣的撒嬌味兒。
阿寧嘴角抽了抽,嚴重懷疑這家夥的腦袋是不是也被人掄了一棍子。
“我要吃學校周記的鐵板魷魚咖喱,照顧傷員,你掏錢吧。”
阿寧鑒定完畢,這廝腦袋鐵定沒壞。
待阿寧氣衝衝地去買鐵板魷魚咖喱時,病房裏就隻剩下陸謙和蘇渚兩人。
“謝了。”蘇渚淡淡的一聲。
“你不是早算到了麼?”陸謙手撐在窗台上,也不回頭,“那一棍子,以你的身手,原本是躲得過的吧。”
“誰知道呢。”蘇渚嗓音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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