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習武之人,對謝度關於人類要自強,少思少慮,以身體健康為主的觀念,以人類的基因,當是最重要的說法充滿了認同感。
雖然謝度沒有觀察到梅念霜內心的恐慌,不過她自己也放下了,有些事情不解,就不解,強行了解,也是害人害己。
“你說,那些偉大的科學家,是不是研究科學的過程中,發現了什麼?讓他們更是想在有生之年為人類未來的命運,多做一些事情。
“為此不惜被人辱罵,不惜背叛家族千年的信仰,也不肯鬆口,而是被逼急了就模棱兩可的說一些求饒之詞,說到這裏,我想我們也不能對宗教的初衷一棍子打死,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是想讓人類能夠記得天外還有後人不知道的神,也是希望人類能夠小心警惕,但是後來人為了權利就背棄了初衷。”
謝度很不喜歡權威,所以他也充滿了惡意的猜測道。
世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都長著同一張嘴,為什麼就有人不讓人說話,為什麼就不讓人能夠自由的表達自己的一些思想,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還記得龔琳的一首歌,就是因為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被嚴厲無恥的攻擊,簡直就是讓人對權利充滿恐懼,當然也充滿向往。
權利就是神,進入權利的人都在自覺的維護神,能真正清醒的人也隻有真正為人類思考的人,像是人類曆史上幾個最偉大的科學家,他們就是不使人類鬼迷心竅,而一心工作的另一種善良的神。
除了真正的科學家,大多人類就是芸芸眾生,可以為芻狗,被一次一次的讓小神祭祀給更多的大神。
“人類本就是有強有弱,作為強者,當然希望成為弱者的神,而強者到了一定程度,看不到更多的希望,當然希望弱者不要背棄他,但是他們沒有希望成為更強,隻能看重權利。
“但是權力這東西不是固定的,為了更長久的統治,隻能把自己從屬於更強者的位置上,反正更強者也隻是傳說,也是故紙堆裏的文字,也不會對他們的利益有損害,結果就成了傳統的力量,就成了信仰。
“而一代一代幾千年下來,本來不辨好壞的神,現在我們就是不敢質疑他們的好,而看不見他們的壞,我敢保證,如果真的外來神來了,我們人類絕對會從新將曆史演繹一遍,幾千年前的人類大遷徙又要重新開始,而讓外來神能在地球站穩腳跟的因素,就是那些眼裏隻有權利的人,也隻有他們那樣的人,為了權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林雪翩專心開車,安安靜靜,那麼久不說話,但是說起話來給人一針見血的感覺,不愧是曾經想當作家的人。
不喜歡看書的人,相當作家,真是稀奇。
昨夜他在女人中,和幾個女人糾纏了很久。
想著以後很久的一段時間裏,他們都沒有機會再和彼此互相的用肢體而不是語言的愛著,他們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將無比空虛,所以昨夜她們就把未來無比空虛後的補償進行了預支。
當女人滿足過後,就會很安靜,而且很懂事。
他們在車裏,行駛在遷徙的路途中,路上危險重重,想到高速公路兩邊的城市和鄉村裏的喪屍,沒有人能輕鬆,神經不必繃得多緊,但也安安靜靜的準備著。
生存的危機就像一把隨時降落的刀——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被世界的法則打造的鋒利無比。
它們的理由是好心,又以我們以後會感謝為備忘,說得就好像它們不是自私自利,說得好像它們是先知,說得好像它們是聖人,而它們就是這樣對這片土地行使著罪惡。
謝度卻不覺得他會感謝,不管他以後有著什麼樣的成績,他都不會對罪犯進行感謝,因為那樣做就是對不起犧牲的無數人類。
成為強者是每一個人的夢想,但成為強者以後,卻不能沉湎在那小的可憐的成績裏,而他選擇了成為勢力之主,更需要注意品德,更需要預留更多的位置給需要的人。
而不是坐在高高的雲端,肆意踩辱著還在凡間的曾經的同胞,不能因為自己脫離了原來關於人的範疇,就不行人事。
他討厭一切權利,他厭惡個別高人強加給世界的法則。
在刀刃下幸苦的活著,他從來不敢鬆懈。
好像是最後的瘋狂般,在昨夜,幾人無休止的和床進行最親的接觸,在世界利刃般的法則下,他們隻有彼此玩著花樣,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才能感受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