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事本身,他們就想淡化掉,想不到秋書凝還是給謝度說了。他們本來想,明天一早,大家一起出發,發生的事情就過去了,就當作從沒有發生過。
包括李柏生、魏誌、史偉叔侄都是這樣想,因為他們都是有家的,如果有希望回家,他們肯定選擇回家,這樣和今天的事情不也是很像嗎?所以他們希望這樣的事情,能成為一種常態。
他們不希望謝度拿這件事情做什麼,他們現在還離不開謝度,他們是謝度救的沒錯,這救命之恩,為他賣命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難道還真的賣身給他,現在什麼時代啊,有賣身的嗎?
而且謝度本身就一吊絲,機緣巧合走在他們前麵,但是這也不能說明謝度就是天之驕子,他能好這一段時間,又能好多少時間?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謝度道:“我也不是要怎麼樣,隻是為你們著想,我的人簡簡單單,沒有那麼複雜,而你們不同啊,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嗎?想回家的,想幹一番事業的,想安定的,是你們的所求多,可不是我的訴求多,你們信不信,沒有你們,我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當然,這也是謝度說說而已,真讓他現在回去,他也是慢慢悠悠的回去,這都一個月過去了,想回去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如今在山外,在小鎮不覺得什麼,當經過大城市和樹林密集地帶,可就難說了。
不過謝度的話,還是讓和他一個方向的李柏生和史偉等人露出意動的神色,但是小鎮的人卻有些為難。
謝度這樣說,也許就是這樣想的。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謝度好像也沒有把團隊當回事,也不考慮,也不彰顯自己的存在,有的對員甚至都沒有見過他。
他們也漸漸覺得是謝度有自知之明,不懂的事情就不做,他們也就這樣的用心的參與團隊的事情,當團隊和他們合二為一的時候,就不想從手裏失去這個權利。
他們也漸漸覺得,有沒有謝度已經不重要,團隊的管理和謝度也沒什麼關係,是他們用心經營起來的,就算謝度真的是天才,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的智商,還比不過他嗎?
當不好的事情出現後,他們首先想的也是,謝度會不會對他們的能力產生了懷疑?那謝度會不會參與進團隊的管理?而他們已經不願意這樣的事情出現,他們覺得現在就已經很好,不需要謝度再做什麼。
發生了不開心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好處理,像秋書凝所說,他是外人。他們是本地人,他們也不希望謝度對本鎮的人做出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這讓他們會很難堪。
當然,如果謝度不是外人,他怎麼做也隻是內亂,也隻是在處理自己的事情,不管做什麼,他們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會想什麼,但他是外人,就不一樣。
別人不想呆在你團隊了,這有錯嗎?這沒錯,人,有這個權利和自由,現在,謝度抓著這件事想幹什麼?他們都很茫然。
謝度也茫然,但他必須做些什麼,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團隊脫離了他預想的目的地。如果結果不如意,他要這個團隊幹什麼,過家家嗎?
謝度無奈,不知道說什麼,但必須把事情解決掉,要讓這件事情沒有後遺症留下,如果不解決,就算是這個團隊將來成了一個龐然大物,也會在一顆螺絲釘下轟然倒塌。
謝度道:“他們是去是留,你們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放在心上,問題是他們怎麼離開的,將來會不會是我們的仇人?如果將來是朋友,那無所謂,但離開我們的人和我們的敵人攪和在一起,你們說這是什麼?你們想過嗎?”
兩位老師喝著茶,聽著謝度說話,他們現在也大致明白了謝度的意思,但他們也不說是什麼,也不能說,他們隻是參與進來,並不能主導這件事情。
他們已經老了,需靠這些年輕人的保護,而這些年輕人怎麼樣,關係到他們未來的生命。不是他們不敢得罪這些年輕人,而是給年輕人成長的機會。
隻有成長,才能成為大樹。
他們也才能樹下乘涼。
席德榮放下手裏的杯子,看著謝度道:“我明白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做。”
郭鵬也是兩眼巴巴的看著謝度,他也明白謝度的意思,不過這件事還真的不能有什麼反應,他們可是一個鎮子裏的人啊!罵,沒用;打,沒用;殺,太過了,還不如當個屁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