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度一點也不怪他們將自己一把,而是埋怨他們做事不夠好,不過隻要肯做事,謝度就兜著,這就是在認同他們,這幾天準備去東島,這是不錯,但準備工作也用不了那麼多人,多餘的幹什麼,也不算是違背謝度的命令。
不過總是謝度來做,他感到疲倦。
他理解隊員對青晶的渴望,就像是他對東島的渴望。
可是什麼事情都讓他去做,他感到疲倦。
而謝度對喪屍一次又一次的,幾千幾千的坑殺,沒有反抗的坑殺,他們是怪物,也是生命,當肮髒從它們身上漸漸消失漸漸恢複人形,特別是那青銅階喪屍裏有幾個從眼裏露出光時,他有些惡心。
他對那些殘弱的喪屍,已經沒有一點興趣,也不想去殺,那些喪屍對誰有危險,就讓誰去殺。
他隻想保證自己隊員的安全就行了,至於隊員怎麼想,就去做吧,他對於控製別人不感一點興趣。
他隻想坐在後麵,和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
如果隊員解決不了,那就是威脅到他了,他才有動力,他不允許任何人和事威脅到他。
他需要人才。
剩下的就是幾百號人,站在河岸邊,看著滿天大火,聞著喪屍燒焦的味道,還好風是向南吹,把味道都吹向了大路那邊,如果吹的方向不對,又引來一些喪屍,如果四麵八方都是喪屍,也非常的令人頭疼。
而且謝度坑殺喪屍,已經有些厭倦,他想遷徙,想去更廣闊的舞台。
小鳥兒站在梅念霜肩膀上,兩隻呆萌的黑眼珠,看看大火,又看看謝度,眼神裏有些癡癡的,好像人一樣,帶著茫然。
這麼大的火,要燒死多少怪物。
它覺得有些恐懼,這個壞人身上好像森羅地獄,非常恐怖,感覺和他呆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
我現在好懷念那個肥肥的前主人,小鳥轉了一下頭,彎彎脖子,暗自後悔,不應該亂跑,碰到這個壞人,不過小主人真好,大主人也好,就是這個人不好。
真該想想,怎麼才能把兩位主人騙走。
不是,是把兩位主人從火坑裏,從魔王手裏解救出去。
到那時,三個人天空海闊任鳥飛,沒有這怕人——怕鳥的惡魔在旁邊俯視眈眈,想想就激動。
小鳥兒想到得意處啾啾的叫了一聲,眼神裏有些得瑟,不過馬上就怕被發現,把鳥頭向梅念霜的頭發裏藏。
梅念霜感到鳥兒不老實,就拍了它一下。
謝度看都沒看鳥,他實在是沒有心情,這個小鎮的喪屍,都已經對他沒有了威脅,他滿心的無聊和疲憊。
路過廚房,提了一桶,桶裝水,回到房間,把自己脫得幹幹淨淨,郭蓉乖巧的拿了一條毛巾,開始為他擦洗身體。
郭蓉也沒有逗他,幾女都感覺到,他的心情有問題,心情不好,卻又體會不到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那個異能用過度的原因?可也不像啊。
謝度的疲倦是感到心累,而不是靈魂。
謝度光光的躺在床榻上,梅念霜也解開衣服,躺在他身邊,慢慢的伸手抱著他,把他的頭抱在懷裏,謝度伸開雙臂,環抱著她,把頭埋在心愛的人懷裏,呼吸著心愛的人身上的香味。
梅念霜的味道就像是秋果,像葡萄,像深紅的所有的水果,像一串被收割放倒在地上的稻穗,金黃的稻穗沉甸甸的呆拉著,它上麵的每一顆稻粒都散發著秋天已熟的味道。
而梅念霜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像是金黃的,果實的味道,呼吸著這美好的味道,謝度呼吸慢慢平穩,心緒漸漸的安寧,好像一個小孩在他母親的懷裏。
梅念霜感覺到他從心底發出的倦意,但又不像是身體上的,明白是精神上出了問題,但精神問題,才讓人為難,最不好解決,他現在決策著那麼多人的生命,背負著她們幾個女人的幸福和安全,千萬不能出事。
感覺到他平靜下來,好像不動他,等會他就能睡著,而且還有著不願意醒來睡一個大長覺的意思,雖然永遠不醒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作為她們的主心骨,他不可以失去戰意,不可以逃避。
梅念霜看看一邊的林雪翩,用手指點點小謝度,又用自己的手在那裏無摸了一會,極盡溫柔,好像手裏的是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