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容晟離開的時候,東三區的百姓都站在城裏城外兩邊,走了很遠的距離,他們才離開。
回到南朝,蔚容晟直接去了禦書房,雁東關有急件傳來。
素衣回到薔薇宮,梳洗一番,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飛來,素衣收到了碧柳傳來的消息,她與那個書呆子要成婚了,素衣想到他們在一起心裏也是一陣高興,正想著送他們一些禮金,然素衣正要回房寫信時,此時,宮殿外出現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素衣淡眉一蹙,低聲喝道,“誰?”
薔薇宮裏宮婢鮮少,素衣喜靜,此時她出聲也沒有驚起門外之人,抬眸卻見到月如滿臉憔悴的站在殿裏,月如很瘦,衣服空空的掛在身上,隻是短短兩月不見,她這般憔悴,素衣嚇了一跳,問道,“月如,你怎麼了?”
月如快步到素衣身前直直跪了下去,“惠妃娘娘,求你,求您救救閣主。”
素衣忙起身,直直看著月如,聲音裏充滿著急切,“誰?”
“閣主在雁東關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恐怕——”月如不停的抹去淚水,蒼白的小臉上一片青色,悲傷過度,差點昏厥。
“月滄受傷了?”月如點點頭,傷心不已。
“現在月滄在哪裏?”素衣問道。
“在王府,所有的禦醫......都來了,都.......說他救不活了......”月如雙眼紅腫,忽然雙手抓住素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惠妃娘娘,求求你舅舅閣主。”
“我一定會就他的,”素衣說完,就向禦書房而去,素衣也沒有辦法,然這事恐怕還得找蔚容晟才行,想到上次在東三區她得了疫病關風月都將她救活了,月滄這病關風月也行吧。
素衣蹙著一雙淡眉走去禦書房,魏忠站在屋簷下,似乎剛送走了人,抬眼就見到素衣在身前,忙行禮,素衣問道,“魏公公,皇上在裏麵嗎?”
“回稟娘娘,皇上在裏麵——“
素衣還未聽完魏公公所言便走了進去,禦書房很大,素衣腳步輕,裏麵之人是在商議著什麼,提到月滄,素衣站在原地。
月滄中了蠱毒,而種下母蠱與子蠱之人都已經死去,所以月滄才昏迷不醒,子蠱感應不到母蠱就會狂躁,不斷啃食著中蠱之人的心脈,昏迷中死去。
而解救之法卻是再尋一中過蠱毒之人的血。
天下人雖多,可要尋到一個也中了月滄這種蠱毒的人猶如大海撈針,唯一的解救辦法太過渺小。
素衣想到月滄那張臉,心裏就一沉。
蔚容晟定是會救治月滄的,可她再去尋人才是,素衣也沒有進去見蔚容晟直接回到薔薇宮。
這些年,素衣的情報站也越來越多,立刻書信一封四海尋人。
兩天過去,素衣得到的情報沒有一個有用,在皇宮裏呆不下去,來到清泉茶樓。
素衣剛走進茶樓,就聽聞收到來自西番的情報,裏麵寫著西番有人中過蠱毒,但是具體是誰,因為中蠱之人被保護很好一時間很難查到,素衣擔心月滄等不及,便修書一封留在清泉茶樓,帶了些銀兩買了一匹馬向西番而去。
一路上快馬加鞭到西番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風塵仆仆來到西番,她牽著馬走進城門卻遇上了軒轅良。
軒轅良透處皇宮,走在西番大街上,偶爾一個少女經過,軒轅良就一甩頭發,滿是騷氣的對著少女一笑,逗得一群少女心花怒放,又是一身大紅色的刺繡衣衫,身後跟著一群少女,燕肥胖瘦一群花花綠綠跟在軒轅良身後,軒轅良看著一個小攤上擺放著的鮮花,拿起一把,順手拿出一張銀票放下,低首看了一眼鮮花,將鼻子靠近嗅了一下抬手,一雙丹鳳眼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身後那群少女一個個都直直看著軒轅良,城門打開,軒轅良瞬間就看到了素衣,拿著鮮花搖動跑向素衣,嘴裏喊道,“素素——”
素衣腳步一頓,眼前一片紅色衣衫飛舞,輕盈的紅色外衫在空中翩然,軒轅良那張白淨的臉落進素衣眼裏,還未走近就嗅到了軒轅良身上的香氣。
“素素,你來找本世子了嗎?我就說像我這樣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男子,你肯定是舍不得我了,”軒轅良將手中的花送到素衣麵前,笑得好不得意。
素衣看見軒轅良就想起上次遇刺,輕輕推了軒轅良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無聲無息的。”
軒轅良一下捂住素衣推動的地方,麵上一痛,說道,“素素,溫柔點,怎麼還是這麼粗魯,蔚容晟都沒有教你女子應該溫柔嗎?”
素衣抬手緊握成拳,“欠揍了吧?”
軒轅良看著素衣瑟縮了下身體,又看向不遠處的少女,“素素,給我點麵子,這麼多美女呢?”
“你倒是招蜂引蝶的本事見長,不怕吃不消啊?”素衣看著軒轅良身後一長串的少女,搖了搖頭,白了軒轅良一眼,牽著馬向前行走。
“沒有辦法,本世子抬手歡迎,你都不拯救我,憑借素素的身手,隻要你進入我的後宮,那些女子我定一眼不瞧,每天隻看著素素一人,”軒轅良一手抓住素衣,手上還拿著那束鮮花。
軒轅良將素衣帶著素衣進了皇宮,西番裏引起一番轟動,諜者聽見軒轅良在街上說的一番話,更是一位軒轅良對素衣上了心。
此時,南朝皇宮,蔚容晟收到素衣的消息。
素衣進入西番城門,就被軒轅良帶去尚品店裏買了一套最貴的衣衫,素衣換上,白色的衣領,淡紅色的紗衣外衫,軒轅良拉著素衣漫步在西番街道上,兩人皆是紅色衣衫,笑容璀璨,行人頻頻回望。
然而有誰知曉素衣到西番又會帶來怎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