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一郎的身體經過了神經毒素的摧殘,已經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模樣,不但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感情與意誌也遠遠超乎常人的堅毅。
普通的嚴刑銬問,對他不可能有什麼作用,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承受不起。在他蘇醒的時候,如果不是林羽宸的話剛好點到了他心上最痛的地方,或許他會一直這樣裝聾作啞下去。
想要控製他,其難度不亞於控製一個絕頂高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成功的控製他,楊妙玉問了林羽宸許多關於木村一郎的事情,直到對他有了一定的了解後,她才點點頭,然後與林羽宸及崔文走進了房間。
一通準備之後,木村一郎癱瘓的身體被穩穩的固定到椅子上,為了讓他更放鬆一些,房間的光線不但被調得昏黃發暗,還輕輕的播放著具有倭國特色輕柔歌曲。
楊妙玉檢查了一下,確定都沒有什麼問題後,這就對林羽宸與崔文點點頭。林羽宸這就伸手解開木村一郎被點的睡穴,在他張開眼睛之前,林羽宸與崔文已經雙雙隱入他背後的陰影裏。
“木村先生!”楊妙玉柔軟嬌美的聲音在木村一郎的耳邊響起,而且說的還是讓他倍感親切的日語。木村一郎看著眼前絕頂清美的女人,神色雖然沒有變化,心裏卻不由疑惑:這是誰呢?
“木村先生,您感覺還好嗎?身上哪兒疼?告訴我好嗎?隻要你告訴我,我可以緩解一下你身上的痛苦。”楊妙玉的聲音從唇齒間吐出,帶著特有的柔軟磁性,沉穩韻律,特殊的語調如魔音一般,有著一股蠱惑人心的魅力。
木村一郎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雖然依舊冰冷,但堅硬又麻木的心卻多少有些觸動,仿佛……聞到了家鄉的味道,十分的溫暖與舒服。
好一陣,木村一郎才堅難的張嘴道:“腦袋,腦袋疼得厲害。”
聽見他這樣說,站在背後的崔文悄然無聲的揚起一根銀針,緩緩的紮進他頸背的一個穴位上。楊妙玉接著又問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木村一郎長籲一口氣道:“沒那麼疼了。”
楊妙玉微微點頭,俏美的臉上浮起甜美醉人的笑意,“木村先生,咱們隨便聊聊好嗎?”
木村一郎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也就是說默許了。
楊妙玉繼續緩緩的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不過現在好了,我來了之後,你的痛苦結束了,我不會有人傷害你,我會帶你回家,回到你感覺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
木村一郎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有些遲滯,臉上也浮起慵懶的神情,但還是強撐著問:“家……回家?”
“是的,我會帶你回家!那裏有你的親人,有你的朋友,有你所熟悉與喜愛的一切!”
楊妙玉說著微頓了頓,又道:“現在,你可以放鬆下來,不要去想那麼多,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雖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你想得到別人的認可,想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走一條並不被別人看好的路。”
木村一郎的眼中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心思呢?催眠進行到這個時候,顯然還沒有完全成功,而換作普通人的話,楊妙玉隻需要兩三句話又或是一兩個眼神,就能將人帶入催眠狀態,由此可見,木村一郎的意誌有多堅強。
“走自己的路是很難的,一定會經受很多的困難吧?”楊妙玉滿帶的磁性與韻律的聲音在唇齒間流淌,額上微微見了細汗。她的聲音仿佛帶著無窮的魔力,輕輕的敲開了木村一郎的思緒,過往的家人反對,妻子的猜疑,旁人的冷眼嘲笑,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委屈的情緒衝破了理智的閘門,看向楊妙玉的眼睛漸漸的沉浸在追憶之中。
“你很累是麼?身心疲憊……”楊妙玉的聲音再次的悄然而入叩響了木村一郎的心弦。
“是啊,好辛苦!我做的事情,從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可。我甚至用自己做試驗,可就算是這樣仍然得不到肯定……好累,好累啊!”木村一郎如同囈語的喃喃說道。
“在別人的麵前可以做出堅強,用麵具偽裝自己,可是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麵對著可以完全放心的我的時候,何必再保持那份堅強呢?何不卸下偽裝,讓自己放鬆下來,把你的事情通通和我說一說!讓我分擔分擔你的壓力,排解排解你的苦憂。木村先生,你說好嗎?”楊妙玉的聲音充滿了善意,帶著一種詭異的誘惑,額上的細汗雖然更密集了,可是眼中綻放出的嬌異光芒卻更亮。
嫻熟的攝魂技巧,加天賦的能力,強橫的內力,三者相加,攝魂術發揮到極致,終於將木村一郎一點一點的拖入攝魂的深淵。
木村一郎的眼神更見呆滯,輕聲的嘀咕道:“好,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