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羽宸臉上帶著邪惡的笑意來到他的麵前,謝少臉上露出了慌恐之色,被林羽宸那雙仿佛能穿透他內心的銳利眼光瞪了一陣,他終於忍不住結結巴巴的道:“大哥,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林羽宸還沒聽他說完,卻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哩啪啦的扇了他十幾記耳光。一通耳光打完之後,滿嘴鮮血的謝少真的哭了,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
謝山見弟弟被林羽宸如此這般的羞辱與欺負,不免怒火中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想撲過去救弟弟,可他的腿已經不知被踢壞了哪根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回頭看看他那班兄弟,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呻吟慘叫不叫,沒一人能掙紮爬起。
看著兄弟們的慘狀,心裏就不免後悔自己的自以為是,剛才弟弟在電話裏說得很清楚,這個家夥很能打,非一般的能打。謝山卻以為這人再能打,也不可能是五六十號兵哥的對手,所以就沒有抄家夥來。
如果帶了槍的話,還能輪到這個家夥囂張嗎?然而事已至此,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求援,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謝山沒有絲毫猶豫,他掏出了手機,打給了自己的營長,被林羽宸徹底的激怒了的他決定豁出去了!
盡管,謝山很清楚,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是他自己,可是他忍屎忍尿也忍不了麵前這個人,隻要能出這口惡氣,他認了。草個巴雞蛋的,什麼玩意兒,竟然敢對我下這麼重的手!謝山打完了電話後,又捂著他那條受傷不輕的腿哀哀的呻吟起來。
不一會兒,謝山的營長包力瑋終於風風火火的領著大班人馬趕到了。謝山見營長來了,不但帶著大班人馬,而且個個都是荷槍實彈,不免就回頭猛瞪了林羽宸一眼,心裏那個得意,你小子不是能打嗎?你小子不是動作快嗎?你能快得過子彈嗎?
謝山心花怒放,踮著一條腿跳著迎了上去,大叫道,“營長,營長,他們的車套假軍牌,冒充司令部的人,還打傷了我們……”“閉嘴,靠邊站著!”包力瑋包營長威武的怒喝一聲。
謝山神色一稟,再沒敢吱聲,趕緊低眉順眼的退到一邊,心裏卻是竊喜,營長如此盛怒,那個用假軍牌又毒打家夥肯定是十死無生了。
“拿下!”包力瑋大手一揮。突突的腳步聲響起,大批荷槍實彈的官兵立即就把林羽宸圍了個結實,衝鋒槍,步槍,齊刷刷的指著林羽宸等人,還有兩個士兵拿手銬就衝了上來。
然而,就在士兵們要撲上來銬起林羽宸的時候,餐館的大門外卻響起了一個聲音,“喲荷,我說營裏怎麼少了這麼多人呢,原來是把訓練場搬這兒來了。咦,大家都玩得很哈屁嘛!”
眾人聞聲齊齊回頭。林羽宸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從外麵走進來,這人長得……怎麼說呢?有點獐頭鼠目,入眼的第一感覺是蝟瑣,隻是再細看下,蝟瑣之中又有點威嚴,反正感覺很複雜。隻是那些士兵看到這位後,臉色卻紛紛驟變,連那班原本躺著裝死的士兵也全都爬了起來,一個個立正站好。包力瑋更是刷地站直敬了個禮,“參謀長!”
這被稱為參謀長卻穿著便裝的軍官淡漠一笑,“包少校,我提醒過多少次,我是副的。稱呼我的時候要帶上副字,要不然嚴參謀長聽見了,還以為我爭著上位呢!”包力瑋碰了個軟釘子,臉上一窘。
副參謀長看他一眼,語氣平淡的問,“包少校,今天你不是請假回家探親的嗎?怎麼又領著兵上這兒來了?”他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任誰都能聽出質詢之意。
包力瑋趕緊的道:“參……副參謀長,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的手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