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盡，雙手被製，終是沒避開這一天，卻沒想過是這麼糟糕的緣由。我原以為會吃盡苦頭，可是真的當他撞進身體的時候，我還是能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感受到，他留給我的溫存。
沒有想象中的撕裂的疼痛，因為他克製著自己的動作等著我的適應。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委屈，隻能狠狠咬住嘴唇，眼淚順頰而下。
他沒有停下動作，隻是用手在我背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又輕輕吻著我的眼角，像是安撫地說：“龍陽，莫哭。”
我隻覺得意識不清，一會兒是極樂，一會兒是極苦，萬般無奈之下咬上了他的肩膀。我聽見他悶哼一聲，任由我咬，可動作卻愈發大開大合，似乎是要報複我騙他咬他的過失。
終究，我隻覺得半個靈魂都要被掏走一般，上氣不接下氣地伏在床上，弱弱地求他：“…姬彧…饒了我…”
這聲叫喚似乎真的起了作用，迷迷糊糊之間，我隻覺得自己被他抱在懷裏，昏睡之前，我恍惚間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語：“龍陽，此生你都會在我身畔，生同寢，死同穴.”
……
我本來以為我會在天牢中醒來，等著一紙定死的聖旨。可是沒想到，睜開眼的時候，還是紫宸殿的高床軟枕。
我手腳酸痛，掙紮著想起身，卻被一雙手扶了起來。
“餓了麼？我吩咐禦膳房給你熬了湯。”
一轉頭，我看到姬彧的臉，不像昨天那麼凶煞，又如同從前一般，不辨喜怒卻語氣溫柔。我恍惚間有種還在做夢的感覺，直到他握上我的手，昨夜種種又滿上心頭，我有些畏懼，甚至是有些慌張地抓了抓他的衣袖：“無忌…信陵君的事情…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已經是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雖然說我是被擺了一道，可是我也並不無辜。姬彧拿起床頭的披風，遮住我光裸的肩背，溫柔地說：“我知。”
“這件事情，就罷了吧，權當是我念在與無忌的手足之情上。隻是龍陽，莫再騙朕。”說到最後，他眼裏是很認真的嚴肅。
我鄭重地點點頭，他便滿意地上朝去了。
在宮女的梳洗之下，我將自己清理幹淨，換上新裝，心境全然不同。我推開門，看這金磚玉瓦的皇城，突然明白了生存之道。
我想活下去，更想活得肆意活得精彩。我有傾城的容貌，我床側之人坐擁一國之勢，我為何不能過得隨心所欲一些？
“壇湘。”我喚來姬彧為我挑選的貼身侍女。
“公子，有何吩咐？”
“陪我去禦花園，這皇城的風光，我倒需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