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下姑蘇剛夜裏,耍夢遊的情景,葉涵不免打了一絲寒戰,緊緊抓住了被子,探出一手伸向嘴,打了聲哈欠。正欲躺下歇息,屋外卻突然傳來,一人漫步走來的腳步聲。
“說這天玄境內別有洞天,今日親眼得見果不其然,睡的挺早啊,裏頭兩位兄弟!“隨著一股強風,硬是把醉夢居的那兩扇房門,砰的一聲吹開,從外頭踏足屋內的,一位穿著紅衫的邪魅男子。
但紅衣男子麵帶銅具,看不清相貌。隻能瞧見麵具下一雙眼眸,打量著房內正準備歇息的葉涵,跟躺倒在床上睡覺的姑蘇,外頭白梅迎風 吹落些許梅。
“在下紅鶯,受冷家家主之托,今天開始你二人每天十水九木,多挑罰三,多砍罰五,每日勤修要是有半點參差....”
剛來這玄天仙宗的修士,沒幾人受的住考核,再加今日,前一位麵俏青年才走,這會又多了位紅衣男子,對方身份高貴,他自然不敢招惹,他縱是心下再不甘心,話卡喉嚨怕也無法抵抗。
回頭想想,半夜夢遊的姑蘇威武不凡的樣子,下意識麵朝睡的正香的姑蘇,放大嗓門喊了起來道:“姑蘇,姑蘇快醒醒,有人搶你寶貝!”
葉涵話音剛落,姑蘇倒頭大睡一聽,有人對他寶貝不軌。猛的坐起了身子從床上“撲通!”一聲下地就是一個猛勁,沒站穩摔倒在地。
“誰!誰敢搶爺的東西,就是跟爺過不去,不知死活。”
嘴上咧咧著站起身來,見了一身紅衣的紅鶯一眼,話沒開口握緊拳頭撲了上去,但這紅鶯作為玄天宗門的人,哪是那麼好對付。兩三下的躲閃,便躲開了前麵幾拳,隨後是一掌打在了後頸上。
“區區幾下,花拳繡腿的功夫。也配叫囂?”一掌之下,姑蘇被打的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一副青銅麵具下的紅鶯,既不是修士也不是仙人。而是位被除去仙籍的散仙。
“哼。迂腐。”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天玄境外來。紅鶯聞見音聲便知了來人,讓他身子一愣。
“這兩人若是惹了紅公子不喜,大可交於我處致...”
“宗主大人說的是。哪兒的話,我看他兩可是掏喜的恨,大不了十水九木。不要也罷。”清冷的聲音未落,紅鶯快言快語地回道。
見手下放了人葉涵目送紅鶯遠去,連忙上前扶起姑蘇,看著他手撫過後頸,動了動昏沉的腦袋,沒幾下子睜開了眼看向葉涵“那人走了?哎喲!嘶...爺的腦袋我這是昏了多久。”
“我說你小子也是福大命大,得罪什麼不好得罪了那紅衣散仙。要不是這玄境外頭,沒準這會叫醒的,不是個生龍活虎的人兒,就怕是具死屍咯。”
葉涵嘴像長了刺,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明擺著咒他。可還沒吵上兩句兩人便各回各的床上,小心翼翼躺下呼呼大睡起來。
翌曰午時...
天玄境外豔陽高照,屋舍外頭傳來修士門雜亂的練功聲。這不仔細聽還聽不見劍氣揮舞“叮叮錚錚”往來不覺。
數把劍氣發出混響,傳入這會兩人耳中,姑蘇迷迷蒙蒙睜開了眼,動了動胳膊這才發現,拳頭上的紅印“昨晚怎麼?瞧我這記性,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
“別想那麼多,一切正常。”
“葉涵,可我總覺...咱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能大過,某人昨晚深夜不睡隔那,耍得半天的大。”
正在收拾雜役衫的葉涵,仍是一副嘴下不留情的樣子,隨手向姑蘇丟了一件雜役衫。哪知姑蘇是不情願的拿在手上。
“這麼說,你葉小生意思是不打算,和我受這罪了?”姑蘇一邊挖苦著葉涵,一邊動手穿著雜役衫。
“陪你留這受苦 ,不想倒不會。要再不走昨晚那紅衣怪下來,我可保不了你。”葉涵簡單收拾下身上的行頭,正要踏出屋舍的門,回首衝著。還在那不知幹什麼的姑蘇笑道。
“我勸你,以後把嘴放幹淨點,最好這輩子別說些不中聽的話。”
“哈哈哈哈.....好。既你話都這麼說了,我葉涵照辦!”
兩人相互鬥著,像足了剛來此地時的情景。
迎著午時朝陽,每人分工每日十水九木,在山樹林立的荒山兩人,扛著八九桶水,吃力得流下汗珠。
跟在後頭的姑蘇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顆粗狂的樹,放下手裏的桶子,揉了揉肩膀,整隻胳膊酸痛的很才完成了前頭的任務。
“這叫什麼事,留著咱們賣命?我可不幹雜役....在這鬼地方密密麻麻看不到邊際,遠望過去如同林海,還非得要帶九木回去,爺不幹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