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果然如大祭司柳永之前的預判一樣,雖然麒麟作為南方神殿的燈奴,但這並不代表此行會變得十分的順暢。
看著前方消失的石階,大祭司柳永微微的閉上了雙目,感應著前方的波動,他知道自己此行的道路沒有走錯,那麼唯一出問題就是前方的道路被一種詭異的力量所隔絕了,或者是南方之神察覺到了有人類的入侵,特此設置了一道考驗的關卡。
然而大祭司柳永的意念查探後卻是發現前方沒有任何波動,虛無的一片,這讓不禁是皺起了眉頭,大祭司柳永明白麒麟不會使騙他的,隻能說此地發生了出乎他意料之中的變化。
不知何時就連大祭司柳永身後的石階也是突兀的消失了,他現在整個人立於虛空中,舉目四望,四野卻是靜悄悄地一片,看不出一絲兒異常。
“難道坨坨早前來過這,在此地做了一番手腳?還是這是南方之神的考驗。”大祭司柳永若有所思,如今的他像是被關在一道囚籠之中,進退兩難。
可是這時大祭司柳永並未聽到南方之神的旨意,對於這般詭異的狀況大祭司之前也是沒有遇見過,此刻隻好盤膝坐下,思索著破解的方法。
整整坐了三日,三日後,大祭司柳永終於打消了認為這是劍宗之主坨坨的伎倆,這三日間,他的心中隱隱躁動的很,起初這讓大祭司頗為驚訝,但漸漸地開始明白,這是火係力量的引導。
在見到心中莫名其妙產生躁動後,大祭司柳永的麵上不怒反笑,這一刻他似乎冥冥知道為何有著燈奴麒麟的陪伴,他也無法走進這座南方神殿中的原因了。
也許是一路上大祭司柳永的心境太過平和祥靜了,這對於狂暴的南方神殿的火神來說,他無疑不是一個優秀的載體。
想通了此處後,大祭司沒有流露出喜悅的神情,反倒是放開了心頭的包袱,也不再壓抑著心頭的暴動,任由體內不斷地傳來焦躁的感觸。
一個時辰的時間後,大祭司柳永心中躁動漸漸地蔓延上了全身,這時的大祭司柳永麵如棗紅,劍眉倒豎,光從麵容上看去,便是沒有一點兒早前溫爾儒雅的神態,整個人如一個醉酒的大漢,或是一個暴怒的火神般,全身上下散發出狂熱的力量
隻見他對著前方平靜的虛空怒吼道:“開!”
隨著大祭司柳永的這一聲令下,隻見前方原本虛無的空間好似真的聽從他的旨意一般,像是撥開了一層水簾一般,原本消失的青石台階如變戲法一般的再次湧現出來。
見到前方的石階重現,這時大祭司柳永並未著急上前,而是內視著體內的變化,隻見這一刻他的丹田內,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火苗狀氣體,這朵小火苗如今還很是幼小,似乎根本排擠不過他體內的其他力量。
一時間丹田內的小火苗如被道道冷風吹過一般,開始左右搖擺個不停,忽明忽暗地仿佛下一刻就要寂滅一般。
見到這一幕,大祭司柳永的麵龐終於是露出了一抹輕笑,隻見他的意念一動,丹田內的其他力量頓時都是占據到了一邊,似乎是感受到了安慰,小火苗上的火芯變得又透亮了一些。
看到丹田內的小火苗再次出現了一絲生機後,大祭司柳永定了定神,這一刻他仿佛覺得,這株火苗或許就是作為燈奴的麒麟身上的燈芯所幻化,他承載著燈奴麒麟身上所有的希望。
一時間大祭司柳永看的精神恍惚,待感受前方的火氣越來越燥熱時,他這才大步地向著前方走去,這一路上,由於自己的丹田內已經被種下火種,大祭司柳永便再未受到一絲兒的抵抗,就這樣在三日後,遠遠地望去,南方神殿的身影終於是落在了他的眼底。
經過這三日的精心孕養,大祭司柳永體內的小火苗已經是比三日前又壯大了一些,如今他雖然還無法使用出火係魔法,但大祭司柳永明白,隻要進入南方神殿中獻祭後,他便可以使用這株小火苗所蘊含的火係力量了。
回頭遙望了一眼身下的天空之城,大祭司柳永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麒麟的身影,隻是一眨眼他的眼底便又是回歸了寧靜,身下空空的並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