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的2010下了一場大雪,帶出了白色的開頭。
托著元旦的福,很多人有幸在家裏享受了這場雪。
長大之後,節日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變得失去了樂趣。與其說是成熟,不如說失去了童心,很多人看到雪後,興奮程度遠遠高於元旦這個重要節日帶來的樂趣。
而我在這個深夜中,透過玻璃上凍出的厚厚的冰花,想起著她。
認識小雪的時候,是在高中。
初中畢業之後,意義上也就完成了所謂的九年義務教育,麵對何去何從的選擇,有些初中的兄弟便選擇了結束自己的學業生涯,而我這個小破孩卻有幸繼續了下去,不是因為學習成績優異,而是因為用了現在社會上有著崇高地位的某些東西,升入了縣裏唯一的小破高中。
傳聞中隻要升入高中,一隻腳便踏入了大學的門檻。大學在這個年代的吸引力遠遠高於很多東西,所以對我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不是為了別的,隻想見見那傳聞中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
說起來有些可笑,我上高中的目的竟然是想上一個大學,當然好壞皆可,當年沒有想那麼多,手裏攥著拿錢換來的入學通知書,心裏感覺莫名其妙,仿佛自己拿著的是個假的通知書而已。
入學過程沒有想象中的複雜,交了學費領了條子,被通知下午三點去班級報道,開班會就可以了。似乎每個學校都一樣,收錢的過程簡單有序得要命。
跟我一同報道的還有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因為初中不在一個地方,所以高中很期待能重新分入一個班,看過班級分配表才明白什麼叫有緣無分,我在12班,他在11班,不過也好,不是很遠。
下午一個人在學校裏迷迷糊糊找到了班級,裏麵已經坐了大半個班的陌生麵孔,男生居多,習慣性地在後麵選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下,可能是性格原因吧。
班主任是個男的,個子不高,一臉慈祥的表情,印象中老師都是和藹可親的,男女都一樣,介紹中得知班主任姓馬,感覺這是個很通俗的姓。而後過了兩天,班主任在大家口中的叫法變成了“馬麵”,不知道是哪個有才的人起的。
見到小雪,是報道後第二天的晚自習。在馬麵的要求下,我跟新班裏的一些走讀生被要求上晚自習。因為當時還沒有開始軍訓,班裏也沒有發書,大家坐在班裏的任務就是互相認識,互相扯淡,男生很快就聚在一起,討論起班上的女生來,而女生大部分都是小聲地跟同桌的人講著話。
因為入學座位都是隨便坐的,沒有出現男女混坐在一起的現象。因為走讀的緣故,很多住宿生因為一夜的同住,已經相識,而更有效率的是大家已經排好了班裏美女的順序,我之所以得知這些,都是因為班上一個北京來的學生跟我說的。
聽說學校每年都會招一些北京的學生來學校,而這些城裏來的人也不負眾望地顯示出不同於我們這些小鎮少年的地方,當大家苦於沒有辦法認識女生的時候,此男已經坐在女生旁邊跟扯天談地了。
此男姑且稱其“偉”。偉個子很高,頭發也長長的遮住了眼,而他坐的地方,旁邊有一個個子不是很高但很白靜的女孩,那個女孩一臉安靜地聽著偉在那跟她講話,偶爾回應兩句,聽偉說她也同樣來自北京,名字是四個字,而這個女孩子,就是小雪。
為什麼這麼叫她,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