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們沒事了,我和飛塵也該離開了,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劍星搖頭一笑。
我明白劍星話裏的意思,這次隻不過是為了各自的目的而促成的合作而已,估計下次見麵就是敵人了,這一刻我心裏也是泛起千層濤浪,如果可以,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依舊可以像這次一樣,大家能彼此生死相依。隻不過這隻是我心裏的一廂情願而已,宿命早以把他們劃分了陣型,一種不死不休的陣型!
劍星和飛塵正欲離去,我走上前來拍了拍劍星的肩膀笑道:“能聊幾句嗎?”
劍星和飛塵愕然了一下,看著我同時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三人緩緩地走向了一棵大樹之下。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拜在月朗的門下,以你們的本性來看倒還是挺善良的人,從飛塵超度那些遊擊隊亡魂可以看出,飛塵是一個心底很善良的人,據我所知,能念動生死往生咒之人必定是心有大愛之人。”我沒有轉彎抹角,而知直接把自己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飛塵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微笑道:“以你所看,我真的是好人?”
我點了點頭。
飛塵又是一陣嬌笑:“我可是月朗的徒弟喲!”
“你不同,你不是月朗那種人,他是真真切切的大魔頭,他連自己的師父和師姐都能狠心殺死的人,他已經沒有了良心了,我就是納悶你們為什麼會願意跟著那樣的魔頭為他辦事。”我疑惑地說道。
“很簡單,你們不了解我的師父,而我們都懂得師父,我們為何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師父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飛塵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我地問道。
我苦笑一聲,認真地點了點頭。
飛塵坐了下來,我也是隨意一坐情緒平緩地看著飛塵。
“天生絕脈聽說過嗎?”飛塵平靜一笑,我點了點頭,天生絕脈是這世上無可救藥的死症,若是患上這種倒黴的病征的人全身經脈堵塞,手腳和身體之上會隆起一片大大小小的疙瘩,根本無藥可治,隨著年來增長,心髒供血不足便會在痛苦中死去。
飛塵繼續說道:“我就是患有天生絕脈的可憐人,一兩歲的時候我被父母拋棄在路邊等死,是師父把我抱回去治好我的。開始的時候師父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每天用他的真氣吊住我的命,十多年來師父從未怨言半句,每次我發病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是師父一直守在我身邊陪伴著我,鼓勵著我。讓我堅持下去,他說一定能找到方法治好我的。我知道,師父不會騙我的,直到一天,師父突然興奮跑了回來,把我抱在懷裏,說他找到方法救治我了,他手裏還拿著一本古書,後來我才知道,師父是為了我去盜墓了,為了得到那本古書他差點身死在充滿機關陣法的墓穴裏,抱著我的時候,他身上還滴著鮮血。”
說道這,飛塵已經泣不成聲了,我也是沉默不語,很難想象,月朗竟然是一個這麼偉大的人,但他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可以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和師姐?
劍星輕輕地拍了拍飛塵的後輩,對著我微笑道:“其實師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無情無義,我的命運跟飛塵也是差不多,我同樣也是被父母遺棄的可憐蟲,我三歲了還不會說話,身體也是百病纏身,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裏,爸媽把我領到一個公園說去給我買糖葫蘆吃,叫我在那等他們。”
說著說著,劍星也開始哽咽了,深吸了一口氣搖頭笑道:“天真的我還以為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糖葫蘆了,那種興奮的心情就別提有多甜了。可是我一個人在角落裏等了幾個小時始終沒見到我的父母,那時候我開始慌了,心裏想著的不再是糖葫蘆,而是渴望著父母把我領回家,把我抱回溫暖的家。”
我聽著聽著也是眼眶濕潤了,他輕輕地拍了拍劍星的肩膀。
劍星一笑,“或許我命不該絕吧,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師父出現了,他手裏拿著一串熱呼呼的糖葫蘆,是剛剛製好的那種,那味道!很甜,很甜!師父他看著我微微一笑,等我吃完熱乎的糖葫蘆直接把實情告訴了我,說我的父母不要我了,把我拋棄了。我當時立馬就哭了,我覺得我是一個臉小狗都不如的可憐蟲,怎麼說扔就扔呢,我當時真的很悲傷。是師父把我帶回家的,讓我認識了大師兄和小師妹,是他給了我希望給了我另外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