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了點頭,屋子裏坐著的人這才釋疑,皆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向我二人的目光增添了幾分感激之色。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站了起來說道:“二位有心了,到偏屋去坐吧。”
我和允兒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是習俗,客人是要到偏屋去坐的,得喝一杯解晦茶。
我和允兒跟著那個中年婦女走進邊上的偏房。
剛坐下,中年婦女便斟了一杯熱茶給我二人,便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張天的同事?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我微笑道:“大姐有所不知了,我們是張天大哥公司新來的同事,他對我們很好,好多事情都是他帶會我們的。哎,哪料到張天大哥人這麼好竟然攤上這樣子的事情啊,我們也是心裏難受才商量著過來給張大哥上柱香的。”
中年婦女聞言也是歎了一口氣,看向我二人的目光也是柔和了許多:“其實張天是我院子裏麵的一個租客,他人是挺不錯的,誰能想到說走就走,留下孤兒寡母的,讓她們怎麼過活啊!”
我也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說,實在是太沉重了。話頭一轉便問道:“大姐,現在是初秋而已,怎麼樟樹落葉落的這麼厲害啊?”
說起這個,中年婦女也是來了精神,同樣的,她也是充滿了奇怪之色。
“我跟你說啊,早上我聽到一些老人說那是什麼地運改變了,花甲輪回出現的怪現象,從昨天開始村子裏的樟樹就瘋狂地開始掉葉子了。還有人說張天是被陰兵勾去了魂魄才會一夜變老死去的。”中年婦女沒說幾句便用手搓著手臂上的皮膚。“哎呀這個太恐怖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和允兒不由得在心裏一笑,中年婦女實在是太敏感,起雞皮疙瘩分明是她自己把自己嚇成這樣的。
中年婦女接著說道:“這個事情說也奇怪啊,就在昨天夜裏,我還在睡夢中,仿佛一陣陰風吹進了我們這個院子,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接著我便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我聽到了一把蒼老的笑聲,他笑的很滲人,後來那把笑聲從蒼老慢慢地變成了中氣十足年輕人的笑聲,你說奇怪不奇怪,當時我差點就嚇暈了。”
中年婦女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哆嗦接著道:“當時我沒敢起床查看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我聽到了張天的罵聲,他罵了那個狂笑的人,說他半夜三更地傻笑把他孩子吵醒了。”
我和允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接著,那個那個狂笑的人突然不笑了,張天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房子,結果…結果天一亮我就聽到她媳婦驚恐地大喊大叫,我走過去一看,張天變成了一個糟老頭,我當時差點嚇傻了,周圍地鄰居也湧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接著就有人報警了。”中年婦女越說越驚恐,仿佛又看到了張天那副恐怖的模樣。
我輕聲說道:“大姐,別害怕,張天大哥那是急性衰老症,這樣的病電視上也播放過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哪知道中年婦女驚恐地搖了搖頭:“不會這麼簡單的,一定是張天得罪了那個狂笑的鬼差才被勾走了魂魄老死的。”
我無語了,這個中年大姐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
突然,中年婦女抓起我的手說道:“小夥子啊,我看你們夫妻挺好人的才跟你們說這樣的話,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那晚的笑聲不止我自己聽到的,院子裏一些其他的租客也聽到了。等等你們就回家吧,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入夜後我也得離開村子去城裏我兒子那過夜了,這裏估計又要有怪事發生了。”
我哭笑不得,感情這個院子是你自己的啊,你這麼說就不怕人家全部搬離不租你的房子了嗎?
我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隻是認真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對了,大姐,村頭那輛轎車是誰的啊?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輛車子開到溝渠裏去了。”
中年婦女也是八卦的主,聽到人家把車子開到溝渠裏麵頓時哈哈大笑,典型是個幸災樂禍的主。
“我告訴你啊,那輛車子是我院子裏的一個租客的,那是個怪老頭,租了我一間房子就一次性給我交夠一年的房租,你說他奇怪不奇怪?”
“哦?他是你這裏的租客?這麼奇怪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大姐給我說說他唄。”我裝作八卦之狀問下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