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彎:“要麼就是有黑道背景?吳鼎的兒子?或者他是吳鼎在國內搜集國寶的爪牙?”
“或者說,他和允兒一樣,是警方的臥底!?”這個推測終於在光啟腦中浮現並逐漸站穩了陣腳。
令光啟感到鬱悶無比的是,接下來灌入他腦中的記憶依然不是關於我的真實身份的,也不是關於這次盜墓計劃的記憶,而是我和陳成、丁勇、大力三人的兄弟情。
令光啟意想不到的是,排在我記憶重要程度前幾名的都是一些情感上的事情,並沒什麼有重大意義的情報能讓光啟挖掘,這不禁令他按耐不住了。
“媽的,真是一個胸無大誌的垃圾呀。”光啟不禁罵道:“一個被情感填滿了大部分重要記憶的人,何以成就大業?!”
………………
在一個不知道名的地方,我隻覺眼前一片雪白,四肢不能動彈,周遭皮膚正被絲絲陰氣所侵蝕,連骨骼都開始疼了,後肩更是疼得厲害,一種鑽心的痛,疼得眼淚顯得異常的廉價。
“我到底在哪啊!?怎麼這麼冷,這裏是冰雪世界嗎?”我環視四周,漫天的飛雪在舞動,周圍空無一人,唯獨自己躺在了一塊漂浮著的巨大冰塊之上。
“我剛剛不是穿這身衣服的呀!”我很快就察覺到異樣,“這鞋子也不是我喜歡的款色!”
“我的鼻子好像也沒這麼扁吧!?頭發也沒那麼長!”我用僅有的視線去觀察自己的不妥,忽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這身打扮和這鼻子,這頭發,不就是光啟的裝扮嗎?”想到這裏,我終於慌了。
“救命呀!”我大喊道,試圖叫人來救助自己,“救命呀,有人來救我嗎!?救命呀!”
持續叫了好幾分鍾後,別說是人了,企鵝都沒一隻來搭理自己。
“我怎麼在這了!?”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忽然我想起了那天獲得超凡之體的時候的場景。
“難道這是幻覺?!”
我心中默念咒語,試圖開通天眼神通去窺探周圍的一二,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這天眼神通就是沒有反應,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雪越下越大,我的心也越來越涼了。
被寒風吹襲了一會後,冷靜下來的我已經接受自己被光啟的邪術給換了身體這個事實了。
“想不到這光啟還真是方俊才呀!怪我自己太輕敵了,居然就這麼中了他的奸計!”我心中懊惱,不甘和悔恨不斷侵占他的思維。
“他奪取了我的身體而不選擇第一時間把我處理掉,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努力平靜下來,試圖猜測光啟,也就是方俊才不殺害自己的原因了。
源源不斷的記憶片段湧入到我的腦中,這令我感到極其震驚:“為什麼我腦中會傳來光啟的記憶!?那麼反過來說,我的記憶他也能知曉!?”
這細思極恐的瞬間,我漸覺冰凍的靈魂仿佛雪上加霜,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這法術居然能有此功能!?”我更慌了:“那我們努力了幾個月的計劃豈不是全都要暴露在光啟眼前!?”
不由我細想,光啟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湧了進來,其中包括光啟如何一步步實施的龐然大計的野心、對財權和法術的追求而選擇對生命的漠視、對黃無常等人的憎恨、對過往仇人的記恨,這些片段中大多數都是負麵情緒,對我造成了不少視覺聽覺上的衝擊。
“這光啟腦子裏塞得都是啥!?”我看得冷汗直冒:“全都這些怨恨和負麵情緒!?”
聰明的我很快就想到了:“難道這些,都是對他極度重要的回憶!?那也未免太過黑暗了吧?他這人滿心裏都是惡意呀,居然連黃無常都是他算計的目標!?”
原來,在光啟的記憶中,有一個詳細而陰毒的算計計劃,一個針對黃無常和威爺幾人的龐然大計。
“算計我的計劃也是排在第三位而已!?”我心中暗罵:“看來他是把我的計劃給提前了!”
在光啟的大計,尋得“龍轉鳳”之術排在第一,排在第二的竟然是奪取黃無常的一身法術!
“真是可怕的人,連師父和同門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我心中的心情已經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了,一股發自心底的寒意傳遍他全身,因為我猜不到光啟知曉了自己的記憶後會做出些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笑笑!陳成、丁勇大力!”我被禁錮的靈魂歇斯底裏地大喊起來,可是在這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根本就聽不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