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怎麼會這樣?”婷婷深吸一口涼氣,睜大了雙眼瞧得仔細,那擺在葵子手上的,確確實實是一支筆。
珍姨走過來,看著一臉驚恐的婷婷和一臉疑惑的葵子,問道:“怎麼了!?”
她又轉身問正微笑地看著婷婷的苗苗:“苗苗,你送什麼東西給婷婷姐姐了?”
“管你什麼事?”苗苗慢慢收回笑容,眼珠一翻,盯著珍姨:“我送她的是好東西呀!你自己看去!”
她小腳走動,走到婷婷身前拉住她的手問道:“婷婷姐姐,你怎麼了?不喜歡嗎!?”
“這...這...”
婷婷緊緊握著苗苗送的筆,又看著腰下一臉純真的苗苗,喘著氣說:“喜歡,婷婷姐姐可喜歡了,謝謝你呀苗苗。”
“嘻嘻嘻!”
苗苗抿嘴一笑,眼神一白:“不用謝謝!這是我存的零花錢買的,你喜歡就好!”
婷婷雖是疑惑,可是又覺得這苗苗很窩心,她感動地抱著苗苗誇道:“苗苗乖,婷婷姐姐好喜歡!”
“婷婷姐姐,苗苗好喜歡你!”苗苗咧嘴一笑,緊緊抱住了婷婷的脖子撒起嬌來。
遠處傳來一把老年男聲:“婷婷,你來了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
“左冷院長。”婷婷輕輕鬆開苗苗,回頭看去:“我也剛來。”
苗苗見趙院長走來,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冷漠的眼光開始浮現,她輕輕地鬆開了婷婷的手,獨自一人往房間走去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逃過我的雙眼。
那院長戴一副淺墨色的眼鏡,年約50左右,身材高高瘦瘦的,一身灰色素服顯得格外的樸素。
婷婷為我幾人介紹道:“這位是左冷院長。”
我幾人紛紛點頭,自我介紹一番後,左院長一笑:“各位辛苦了,請進來用茶吧。”
我低聲在丁勇耳邊說道:“我還好奇這院長怎麼戴一副淺墨色的眼鏡呢,原來他右眼是瞎的。”
丁勇也點點頭:“我也留意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孤兒院的人都怪怪的,你叫我說哪裏怪吧,我又說不出來。”
“我倒是看出端倪來了。”我環視在四周,低聲嘀咕道:“你發現了嗎?苗苗好像挺討厭這院長似的,見他來了立馬就走了。”
葵子聽得身後幾人先是竊竊私語,再到後麵越來越放肆了,不禁氣道:“別唧唧歪歪了,就不能安靜一會?”
從昨晚開始,我心中就有一股隱約的不安,此刻來到了這詭異的孤兒院,心中顧慮就更甚了。
不過我經驗老到,沒和大力丁勇這些新兵蛋子一樣打嘴炮,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婷婷坐在一較低的椅子上,輕輕放下茶杯:“左院長,這裏運作還好吧?”
左冷笑道:“除了有些孩子比較頑皮之外,這裏運作一切正常,這都多得你父親的慷慨援助呀。”
“運作正常就好。”婷婷謙虛道:“家父也是盡點綿薄之力而已。那個……”她看了看身旁站著的珍姨,欲言又止。
左冷問道:“婷婷,我們也是認識了好幾年了,你有話不妨直說。”
婷婷還沒說,我卻先張嘴問道了:“我看苗苗有點不正常,我說這裏是不是鬧鬼了!?”
“唉,你們有所不知。”一旁的珍姨歎息:“自從花花去世後,苗苗的性格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了。”
左冷神情微微一怔,猜測道:“那事情也過去一年多了,苗苗也應該忘記得差不多了吧!?”
“唉,那件事太煎熬了。”婷婷心中悲痛,花眉深鎖:“希望那事情沒有給苗苗留下太大的陰影吧。”
“還真是鬧鬼!?”我非常好奇:“花花是誰?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珍姨尷尬道:“對了,估計你們不知道這事情。花花是苗苗的孿生妹妹,去年因為意外去世了。”
我追問道:“什麼意外?”
“這個....我...”珍姨麵露難色,把目光對準了婷婷,婷婷輕輕拍了拍珍姨手臂說道:“花花她不小心掉到外堂那枯井裏,淹死的。”
“什麼?你這話有點不妥呀!”我立馬就質疑了:“那不是枯井嗎?怎麼會淹死?”
我眼睛一眯,心想:“看那珍姨的神情,難道花花的死和珍姨有關?若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是她沒把花花看緊導致花花貪玩掉到了枯井裏麵?”
我下意識地看向珍姨,二人眼神一接觸,珍姨就立馬扭過頭來看向了別處,她這舉動似乎印證了我的推測:“錯不了,這事情一定跟她有關。”
婷婷雙眼微濕,一臉悲痛地看著外堂已經被封起來的枯井:“我們也不知道那枯井,怎麼偏偏在那晚就有水呢!?我記得,苗苗那晚上傷心得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