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理會主持,在轎子外恭敬的道:“母妃,我們可有進去了。”
緊接著,一位穿著華麗,端莊優雅的女人就下了馬車,緊接著後頭下來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同樣衣著華麗。
不同的是,女孩比靜王妃容貌豔麗很多,一下車,周圍的風景放佛都失了顏色。
不用猜,這兩人就是靜王妃和她的愛女趙以菱,由於皇帝對靜王不滿,連帶著女兒也沒有賜爵位,都隻稱呼大小姐。
先前騎在馬上穿著寶藍色錦服的少年正是靜王妃的兒子,趙嘉良。如今已被靜王請封世子,皇帝就算對靜王再多的不滿,這請封世子卻是沒有理由回絕的。
靜王妃下馬車後,笑著對主持道:“也是我們事先沒有通知,不怪主持。”
主持見靜王妃這麼客氣,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妃裏麵請。”
主持領著靜王妃住進一處寬敞的廂房,笑著問道:“不知王妃突然駕臨,不知有何要事?”
靜王妃今日是來求人的,說話也帶了幾人客氣,“聽說慧雲大師醫術高超,昨日回了寺裏,我今日來正是想請大師治病的。”
主持心裏暗暗腹誹,昨日師姐才回來,靜王妃今日就來了,這消息可真靈通。不過麵上主持笑著道:“王妃稍等,我這就去請師姐過來。”
不一會,主持就帶著一個五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尼姑過來了,慧雲大師看了靜王妃一眼,眉頭微皺,斂眉道:“阿彌陀佛,貧尼就是慧雲。”
靜王妃臉上一喜,對著其他人揮了揮手,周圍伺候的人都福了福身下去了。趙以菱道:“那女兒下去了。”
靜王妃點點頭,看向主持,主持也識趣的出去了。
等屋子裏隻剩下靜王妃和慧雲師太的時候,靜王妃對慧雲師太道:“師太快幫我看看,我這病又不能讓太醫們瞧,隻能寄希望於師太了。”
慧雲師太打了聲佛號,“王妃娘娘,請伸出左手,貧尼幫您診診脈。”
慧雲師太仔細號了脈,再次觀察了靜王妃的麵色,微微皺眉,“王妃娘娘,可否張開嘴。”
靜王妃依言配合,慧雲師太看了看,而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王妃這病是在生產時落下的病根?”
靜王妃聽後一喜,“師太果然醫術高明,這病都十幾年了,原先也有吃藥調理,雖然沒有全好,但也不怎麼嚴重。”
“沒想到這兩個月來吃藥都不管用了,有時候下體甚至還會出血,就連……。”就連王爺都一個多月都不進她的房門了。
當然這樣的話,靜王妃是不會說給一個出家人聽的,更何況,這麼丟麵子的事情,誰願意弄的人盡皆知。
慧雲師太歎息一聲,“王妃娘娘,恕貧尼直言,若是十幾年前,這樣的症狀貧尼或許還能治好,但是現在,貧尼也沒有辦法,還請王妃恕罪。”
靜王妃以為慧雲師太既能說出自己的症狀,肯定會治好自己的,沒想到慧雲師太竟然治不了,失望之餘又有些惱羞成怒,就好像自己最難堪的秘密被人窺探一般。
靜王妃當即冷下臉,“慧雲師太,我敬你是得道大師,你若是治不好本妃的病,信不信我讓人拆了你的八仙庵!!”
主持在外頭聽得心驚,忙進來緊張的問道:“師姐,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能治就給王妃趕緊治啊!!”
主持一進來,守在門外的趙嘉良和趙以菱也跟著進來了,兩人一進來就看到王妃一臉鐵青,趙嘉良當即眯眼,眼神銳利的盯著慧雲師太。
趙以菱身為女子,雖然母親不說,她早已猜到了母親得的什麼病,現在連慧雲師太都治不好,父王也冷了母妃,那母妃以後該怎麼辦啊。想到這裏,趙以菱心裏難過的不行。
慧雲師太絲毫不懼靜王妃和趙嘉良的威脅,淡淡的道:“王妃娘娘何必動怒,貧尼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是王妃殺了貧尼,結果也是一樣的。”
靜王妃聽到慧雲的話,再想到自己見不得人的病,氣的臉都漲紅了,咬牙切齒的道:“好,很好,真當我不敢殺了你是嗎?”
主持一看事情糟了,眼睛一轉忙道:“王妃娘娘息怒,貧尼有一個主意,肯定能治好王妃的病。”
靜王妃懷疑的看向主持,“你都不知道我得了什麼病,你能有什麼主意?”
主持神秘的一笑,“還請王妃放我師姐回去,貧尼自然有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