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沒事了。”閑庭把雲舒又抱緊了一點。
對比雲舒這邊,王朝這裏要瘋狂許多,在她媽把消息丟到他麵前時,他已經聽不到她嘴裏的:“安心的呆在這裏吧。”
雙眼呆滯,拿著手機上的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念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假的吧?”
他向自己母親看去,他狼狽的模樣也隻是換來她的一眼嘲諷,無情的說:“是真的。”
又瞧了一眼他,眼裏好像在說:“我怎麼生出了你這個東西。”話再次如鋒利的刀刺入他的胸膛。
“屍體都是我讓人處理的。”
王朝身體跌落至地,手上的青筋已經暴起,如狼般戾氣的眼神凝著她。
他母親卻隻是把手抬起,又看了看自己在燈光下漂亮的指甲,再次毫不留情的說:“你就死心吧,不過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王朝的發狂還沒有出,他母親便又款步姍姍的走了。
他是一個瞬間把手機摔落至地,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假的!”但那張血淋淋的圖片又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是毫不猶豫的衝出了這個關押他好幾個月的地方,但沒有想到,竟沒有人攔他。
在他跑到客廳時,他母親端莊的坐在沙發上,對於他的動作是絲毫的奇怪,也沒有阻攔的意味。
在他留下狠厲眼神不見後,他母親身邊的人恭敬的問:“讓少年離開不要緊嗎?”
她輕搖著頭,笑的十分豔麗,朱唇輕啟:“死心了,會回來的。”又不在意的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眼裏的自信透著強勢。
王朝一路跌倒狂奔的感到了他們住的房子,但門卻沒有鎖,他心驚膽跳的進去時,整個人顫抖的不成樣。
而裏麵的一切,都讓他充滿著溫馨的回憶,他在走到浴室時,不斷告誡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隻是出去了。”
但浴室裏殘留的血跡告訴他,這是真的,真的。
“啊!”他是瞬間抱頭喊了出來,不敢相信的說:“不是假的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站起退後了幾步,想翻找什麼,但見窗邊的痕跡,突然心明了,原來他和自己一樣,頓時剛剛的癲狂又變成了戾氣,如地獄出來的索命者,讓人無法靠近。
他走到一個公用電話旁,撥出了一個電話,對話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鬆了一口氣,又擔憂、悲傷的說:“保重。”
王朝沙啞的開口:“他在那裏?”
“西路店的殯儀館。”
對麵一說話,王朝就掛了電話,整個人失魂的往那邊跑去,連老板見他這模樣,也不敢問他要電話費。
但他站在殯儀館門口時,卻對著外麵的玻璃門整理著自己的儀容,臉上的微笑,在見到白布的那一刻,怎麼也維持不住了。
顫抖的走到他麵前,輕輕掀開了白布,向是做什麼確認,但是見熟悉的模樣時,他是痛苦了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我。”他輕撫著他冰冷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