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的時候,雲舒還是一個人出門了,她本來以為自己會漫無目的走一夜,但她卻直接來到了王朝等人住的酒店。
她看著酒店的大廳,思緒有點朦朧,她呆呆的坐在酒店大廳裏的沙發上,保持一個動作近兩個小時沒有動。
她異常的舉動,自然有巡查的酒店服務員注意了,不僅見她帶著厚厚的口罩,也帶著鴨舌帽,而身上也是一身黑。
她特別警惕的看了一會雲舒,見她沒有其他動作,她才頻繁回頭的離開。但半小時後,她又巡查回來了,見雲舒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心裏麵的疑惑更大。
她走到前台問:“她是有什麼事嗎?”
但前台的人,也搖著頭:“她進來又好一會了,隻是一直坐在那裏。”
酒店巡查的人,見樣,想:“等會再來看看。”但又半個小時後,她再次回來,依舊見雲舒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就在她準備上去訊問,是有什麼事的時候。雲舒動了,但她卻是抽著桌上紙盒裏麵的紙巾,然後低頭擦著眼睛。
而她一走近,便可以聽到雲舒小聲的抽泣。頓時,這個聲音也讓她步伐停止了,她複雜的望了幾眼雲舒,便又退了回去。
前台的服務員見她退回來,連忙問:“什麼情況?”
巡查員也搖著頭,她道:“隻聽到她在哭。”
“啊……”頓時有一位服務員的嘴巴張開了。
另一位服務員好像也腦補著,看向雲舒的目光有點同情。
但被巡查遠打斷著:“好了,好了,認真工作你們的,不要管這麼多。”
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放向雲舒。
在雲舒把一盒紙巾剛抽完時,她默默地又送上來一盒。
本來專心在哭的雲舒,突然見桌上多出的紙巾,她略詫異,隨後認真的道著謝:“謝謝。”
但她沒有打擾雲舒,又默默地走開了。
而這時,雲舒的手機也響了,她邊抽著氣邊看,見是庭大佬的電話,她手機放在屏幕上,並沒有按下去。
從出事那天起,閑庭便一直在她身邊,她眸中的光黯了黯:“我是不是太麻煩別人了?”
“不止庭大佬……還有朝哥……小朝……”在她微微失神的片間,閑庭已經撥第二個電話過來了,她連忙接著。同時,她也深呼吸著,把自己哭調的嗓子壓下去。
但閑庭還是聽出了她的不對勁,他問:“在哪?”
雲舒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在家。”
但對方明顯不信,再次問:“在哪?”
雲舒本來想再次放鬆的回答:“在家。”但在她目光輕抬,掃向前方的時候,她望到了一個人影。
她的手機也遠離了耳邊,靜靜地看著那個方向,他的身影不管什麼時候,永遠那麼挺立,讓她感受到無限的安全感。
在他走過來的時候,雲舒先有所動作了,她抱了過去。眼睛已經被她哭太久,此時已經流不出淚了。
閑庭寬大的身影,擋住了另一麵,他輕輕的把雲舒口罩摘下,此時淚痕有點發炎了,痕跡十分的清晰。
他輕輕撫過,皺眉問:“疼嗎?”
雲舒點著頭,她現在自己都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