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在空間裏麵不斷形成的回聲,一直伴隨到她遇見了他。
沒錯,司炯。
他真的如英雄一樣,悄無聲息的侵占了她整個心房。
剛開始她還是抗拒的,畢竟自己已經這麼的不潔。但他不僅接受了這樣的自己,更是讓她覺得自己在遇上他之後,好事不斷。
本來沒有朋友的她,也收獲了一個摯友。
同時她的事業也開始向上攀升。
隨著記憶的湧來,雲舒此刻躺在床上,不斷地重呼吸著,她好難受……
胸口也彼起彼伏,仿佛下一刻便可爆裂。
她的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她。果不其然在半夜,便發起了高燒。
現還在冬季,在冷水裏麵泡那麼久亦如在冰裏麵站上好幾個時辰。
被燒糊塗的她,自然是被小朝發現並送去了醫院。
她再次醒來時,看著潔白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她又把自己深深埋入被中:“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又無它法。
在她深深困於前世記憶時,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遇到他。
在麵對那個高大背影時,她眼眶紅的不自然,特別在他那句:“怎麼樣?”下。
她的眼淚不管她怎麼控製,也流了出來。
閑庭此刻也沒有手慌腳亂,而是自然的把手帕遞給他。
看到眼前的這一張帕子,她突然想起:“上次的帕子自己還沒有還給他呢。”
她垂頭拒絕了,待情緒稍微好轉,對著他說:“不好意思,腦子被燒糊塗了。”
她的笑卻讓他皺起了眉。
“閑總,你怎麼在醫院?是那裏不舒服嗎?”她這句話問出口又覺得不對,但為時已晚,她又低低的道著歉:“對不起。”
“沒關係,隻是過來拜訪一個朋友。”
之後兩人陷入了無言的尷尬中,雲舒是第一次不想他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的抗拒,他自然也明確的接受到了。
他自己也是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在他帶上門的那一刻,雲舒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但獨自一個人的她,卻又那麼懦弱無依靠。
但她沒有想到,就在她又垂首自哀的時候,她病房的門又被敲響了。
她望去,亦是那雙獨一無二的眸,他手中拿著一束花說:“按照慣例,探望病人,這是必須的。”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白色玫瑰這麼好看,同時在他半屈把花遞她時。
她麵對這一幕卻一絲停頓,因為她總覺得這一幕有點怪異,卻又想不起哪裏不對。
“謝謝你。”在她接過那束花的那一刻,她想:“這一刻,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為放鬆的時候。”
她臉色雖然不好,但她的笑容依舊淡如茉莉,純純的,讓人想在它被風雨吹打的時候為她遮風避雨。
“你喜歡就好。”
在他回這句話的時候,雲舒已經抬起眸正對他了,他那刀削般的溫和麵孔,為何讓她如此心安。
“啊~”在心中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