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們’。”杜愛國道,“我們驚呆了。”
於是大夥兒便聽嶽海濤用這“最簡單明了、特流暢快速”的語言由李樹生和丁貝兒逃避那少年公子喬有福開始,一直講到李樹生三敗丁嘯雷、致使其羞憤而退為止。
嶽海濤道:“還好是老暈雞,如果換了我,這丁嘯雷非自殺不可。”
他生怕眾人不懂,又解釋道:“連老暈雞都可以三招兩式便將他打敗,換了我就更莫提了。”
李永軍又驚又喜,道:“聽你如此一說,老暈雞和丁姑娘還真的有戲了?”
嶽海濤得意道:“那是自然。”
李永軍忙向大夥兒道:“那麼咱們都想一下,看這事該怎麼辦。”
韓山微笑道:“丁姑娘對老暈雞看樣子不說動情至少要比喬有福強。咱們莫輕舉妄動,先看老暈雞和丁姑娘會如何發展下去,再慢慢對症下藥,把其中的阻礙羈絆一一除去。”
朱攀登道:“不錯,最緊要的便是如何使丁家與喬家解約。隻要婚約一解除,那麼這件事就算成了。”
杜愛國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丁家與喬家解除婚約便是為了跟咱們訂約似的。”
朱攀登道:“我驚呆了!難道無緣無故的江湖排行榜上名列第五的劍挑天下丁佑爭丁老前輩會悔約背盟?”
杜愛國道:“如果人家不肯與咱們訂約呢?”
朱攀登道:“那樣人家就更不會與喬家解除婚約了。”
杜愛國眼珠一轉,道:“那麼就算人家肯與喬家解約與咱們訂約,如果以後又出來一夥人像咱們今天對待丁喬兩家一樣對待丁家與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李永軍瞪眼道,“和他們拚了!”
韓山微笑道:“愛國,若丁家肯與喬家解約與咱們訂約的話,那麼即使以後又出來一夥如你所說那樣的人,咱們也不怕了。”
杜愛國道:“為什麼?”
韓山微微一笑,道:“你想,咱們已經有了把人家的婚約鼓搗散架的本領,還怕別人來鼓搗咱們嗎?”
“嗯。”杜愛國笑道,“有理。”
李永軍道:“不要光是嘴上說,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怎樣才能真的把那姓喬的和丁家的婚約鼓搗散架才行。”
朱攀登道:“這種事,急不是辦法。最主要的就是看老暈雞和丁姑娘的感情如何往下發展。”
杜愛國道:“正是。如果他們之間能發展到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那麼丁老前輩還忍心視女兒一生幸福於不顧?”
嶽海濤道:“縱然他真的不顧,又豈架得住咱們舌如尖槍唇似利劍的浪蕩八帥、尤其是我巧嘴如簧妙口生花的嶽海濤的煽風點火蠱惑人心?隻怕三言兩語一說,他立刻便招架不住,隻好乖乖投降。”
杜愛國笑道:“於是老暈雞和丁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乘著愛情的風比翼**、遨遊宇內,做一對神仙俠侶……真羨煞我也!”
王煥旺忽地皺眉道:“不對不對。”
朱攀登道:“大夥兒正說得熱鬧,你又發現什麼不對?”
王煥旺道:“老暈雞莫忘記咱們八人所發的那個在同一天內一起成婚的誓言才好。”
朱攀登道:“嗯,有可能。”
王煥旺道:“不對不對,何止有可能,依老暈雞那一貫的糊塗作風,忘記這個誓言簡直就是肯定的事,咱們莫費了八布袋力氣好不容易將親事說成了,他就春風得意、鬥誌昂揚地當起他的新郎官來,那該怎麼辦?”
韓山微笑道:“沒關係。”
王煥旺道:“不對不對大大地不對!你竟然說沒關係!到底是你已經把咱們八人當日跪地對天所發的神聖誓言忘記了,還是根本不將它當一回事?”
韓山道:“我沒有忘記,更沒有不將它當一回事。”
王煥旺道:“不對不對,你既未忘記,又沒有不把它當一回事,那為何還說沒關係?”
韓山道:“你想,老暈雞即使忘記了這個誓言,總不會連咱們也忘記了吧?他若要成親,一定會來請咱們。到時,咱們稍微提醒他一下,他不就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