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氣得臉色發白,道:“你……是我老婆,怎麼能對他如此親熱?”
丁貝兒扭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做了個鬼臉,道:“誰是你老婆?你這人怎地如此不知羞恥?”
李樹生接著說道:“是呀,我老板說了不會嫁給你的,你快快離開這裏。”
那少年氣道:“你……”
那青年喝道:“貝兒!”
丁貝兒道:“幹什麼?”
那青年道:“快些隨我回去,否則看爹怎麼處罰你。”
丁貝兒笑道:“嘻嘻,我偏不回去,你又能怎樣?”
李樹生道:“你們聽見了,我老板說她不回去的。”
那青年看著李樹生,冷冷地道:“聽說你武功很厲害,在下倒想領教領教。”
李樹生呆了一呆,道:“我……”
丁貝兒道:“五哥,小李子很厲害的,莫說你,就是你們兩個一起上,也休想打得贏他!”
那青年冷笑道:“是麼?”又向李樹生抱拳道:“在下丁嘯雷,請閣下賜教。”
旁邊那少年輕聲道:“五哥,用劍吧,這小子很棘手。”
丁嘯雷哼了一聲,道:“我自有分寸。”將劍摘下來遞給那少年,紮馬握拳對準李樹生,道:“請!”
李樹生不知該如何是好,向丁貝兒看去。
丁貝兒皺了皺眉,道:“五哥,你非要吃苦頭,那也由得你。”向李樹生道:“小李子,你去教訓教訓他。”
李樹生道:“好。”向前走了兩步,對丁嘯雷道:“我可沒打算和你打架,是我老板要我教訓你的,你可別怪我。”
那青年臉色鐵青,喝道:“別耍貧嘴,看招!”一拳迎麵擊來。
這一拳風聲虎虎,又迅又猛,而且留了後著,相比那少年確實要強得多了。
李樹生不慌不忙,雙手齊出,一前一後抄向丁嘯雷的手臂。丁嘯雷倏地沉肘,改擊李樹生小腹。李樹生前手變掌切向丁嘯雷脖頸。
這一切可比丁嘯雷那一擊快多了。若丁嘯雷不是傻瓜的話,就該馬上收拳換招,先保自身。
他果然不是傻瓜。
李樹生見丁嘯雷身形急退,一腳邁上,緊跟著一拳便擊了出去。
丁嘯雷退了幾步,身子一轉,繞了一個斜圈,左臂“呼”地急速橫掃向李樹生肋下。
李樹生向後一倒,迎著丁嘯雷在前的左臂反踢一腳。丁嘯雷忙將手臂收回,右手疾抓向李樹生踢來的那一腳。
眼見手腳便要相碰,李樹生忽在半空翻了個個兒,麵目朝下,另一隻腳跟著踢出。丁嘯雷見狀一驚,連忙收手。
他未來得及再出招,李樹生即將落地之時,雙手在地上一撐,身子一翻猛地彈回,一拳已朝丁嘯雷擊來。
丁嘯雷見這一拳來勢奇快,抽身急退。不想李樹生拳勁迅猛,長驅直入,丁嘯雷隻退出一步,這一拳已到了他臉前。
丁嘯雷無法避開,站定等死。
李樹生看到丁嘯雷站住,跟著收手,僅差一分拳頭便要碰到丁嘯雷的鼻子了。
丁貝兒見狀,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丁嘯雷陰沉著臉,喝道:“好什麼好?”反手看出不看一把將那少年手中的長劍從劍鞘中拔出,“嗖”地一劍挑向正朝丁貝兒走去的李樹生的背心。
丁貝兒失聲驚叫道:“小李子,小心!”
李樹生早感覺了出來,彎腰避開後向前一撲,脫出了劍勢所籠範圍,轉身向丁嘯雷望來。
丁嘯雷也不吭聲,挺劍衝上,一連三劍一挑一切又一挑盡皆攻向李樹生胸腹要害。
李樹生一邊躲閃一邊急道:“喂,你幹什麼?”
丁嘯雷並不答話,隻是猛擊而去。
丁貝兒見劍光閃閃,將李樹生環繞其中,急得大叫道:“小李子,快閃啊!”
李樹生道:“好,我閃!”說話間,一展身形如鬼魅般暴躥開來。
隻見他忽左忽右,身如閃電,來去之勢撲朔迷離。丁嘯雷執劍刺過,李樹生人已到了那一邊,又向那邊刺時,人卻已轉到了他的身後,他如何能夠得著?看上去倒不像李樹生在躲避丁嘯雷的攻擊,而如同丁嘯雷在隨著李樹生奔跑一般。
丁貝兒李樹生隻躲不攻,不由奇怪地道:“小李子,你怎麼不還手呢?”
李樹生也奇怪地道:“咦,明明是老板你叫我閃的嘛!”
丁貝兒不禁笑出口來,道:“我叫你閃,可沒有叫你不還手啊!”
李樹生道:“那我該怎麼辦?”他一邊說話,一邊奔竄,丁嘯雷仍連他的邊兒也沾不上一點兒。
丁貝兒道:“當然是還手了。”
李樹生點頭道:“好,我還手!”猛地一停,轉身麵對丁嘯雷而立。
正好丁嘯雷一劍刺來,李樹生頭一偏,劍鋒與他的耳朵相隔兩寸“嗖”地已急刺而過。不等丁嘯雷換招,李樹生“呼”地一拳已疾搗而出。
丁嘯雷大駭,立刻向後急退而去,未想剛退出一步,李樹生的拳頭又到了他麵前。
這該如何是好?沒辦法,隻有舊戲重演了。
兩次都是一樣的結局,又叫丁嘯雷如何下得了台?他見李樹生收拳後扭頭向丁貝兒走去,想也不想又是一劍挑了出去。
李樹生感到風聲襲體,身子向左一移,回頭看去,恰巧丁嘯雷勢如瘋虎又是一劍橫掃而來,李樹生閃身避開。丁嘯雷卻一劍急勝一劍,盡皆向李樹生招呼過去。
李樹生早已看出丁嘯雷這幾劍中的好幾處破綻,無奈既不明白丁嘯雷為何這樣做,也未得丁貝兒號令,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有斜身或彎腰躲避著丁嘯雷的長劍。十餘招眨眼而過,丁嘯雷非但連李樹生的衣服也未碰著一片,而且李樹生雙腳竟連三尺範圍都未移出!
丁貝兒急叫道:“小李子,你怎麼又不還手呢?”